了,却不肯交代贵人是谁。平阳侯当场就把东西抢走,并且只给了一百两银票。
一百两银票很多,可要是想拿来买紫玉首饰,那就跟需要付一头牛但他却只付了一根牛毛的区别。
皇上没有拿到紫玉首饰,玲珑阁的管事一解释,平阳侯干的事情自然就瞒不住了。
楚云梨做了皇后,就开始日渐增强自己的威势,收买了一个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那边刚刚一下朝,消息就传了过来。
水仙收到消息,整个人胆战心惊。这是窥视皇帝行踪,皇上计较下来,足以废后了。
楚云梨听了水仙的禀告,就知道太后应该坐不住了。一刻钟不到,太后宫中的嬷嬷已经找来,慎重请楚云梨去长寿宫一趟,看那架势,非去不可。楚云梨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嬷嬷一定会让人将自己绑去。
长寿宫的殿中常年燃着檀香,好像里面的家具摆设都被腌入味儿了一般。喜欢这个味道就觉得正好,楚云梨不太喜,或者说所有带香的东西她都不喜。
她不讨厌香,但是却特别讨厌像这种拿家具和人当腊肉一样熏的做法。
“母后安康。”
太后叹气:“平阳侯府出事了,哀家还怎么安康?”
上一次婆媳一人隐晦地提过赵玉英进宫的真正原因,此时太后也不想多费唇舌跟儿媳解释,只道:“稍后你就去勤政殿跟皇上说一下,哀家希望皇上能看在多年的母子情分上放过平阳侯府。平阳侯虽然过分了些,但这件事情明显是管事故意,如果当时管事把话说清楚,难道平阳侯还会傻到跟皇上抢东西?”
楚云梨从进殿到现在都没有行礼,此时太后有求于她,她自然不会跑去找虐,当即就走到边上坐下:“母后,这个事情,臣妾去说了,应该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太后皱了皱眉:“何出此言?”
“母后也知道那个管事是帮皇上买东西的人,既然是皇上的东西,谁敢抢?管事悄悄透露一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楚云梨一语双关,眼神意味深长。
太后对上她的眼,本来太后还觉得这件事情有一分的可能是巧合,如今连皇后都这么认为,看来真的是皇上忍平阳侯府已经忍到了极限,不想再忍着,所以才设了这样一个局。偏偏平阳侯那个没脑子的还一头就钻了进去。
“那皇后觉得,皇上会看在多年母子情份上原谅侯府吗?”
楚云梨摇摇头:“不可能!”
太后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桌子用了上好的木料制成,巴掌上去不痛不痒,只发出了闷闷的一声砰,太后的手却拍得通红。她顾不上痛,气得又把茶壶茶杯都甩到了地上,还不解气,又将左边的花瓶扔了一个。
大殿中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唯一的宫人,也就是太后身边的嬷嬷都吓得抖了抖。
楚云梨面无异色,仿佛太后不是冲她发脾气,而是在夸她一般。
太后看她没有跪下请罪,甚至连脸色都没变,更生气了。
“废物!”她带着护甲的手指狠狠指着楚云梨的脸,“你也知道当初哀家选你的原因,如今却来告诉哀家事情不能办,这皇后你还想不想做?你的小命还想不想要?”
“母后息怒。”楚云梨面色淡淡,“当初这个皇后不是臣妾想做,而是您执意挑的。当时您只担心皇上不愿意,百官不愿意。还费心思排了不少讲孝心的戏,又让人在京城传唱,花了许多的心思帮臣妾传递美名。所以才有了一位孝感动天的贤德皇后。你怕他们不答应,但你们可有问过我?”
太后心中烦躁不已,怒吼:“你以为谁都可以做皇后吗?这么好的事情落到头上,傻子才不接着!”
“母后,您做了皇后,又做了太后。这些年可有真正的自在过?”楚云梨好奇询问。
太后没有细想,却也知道日子并不好过。年轻时怕不得皇上重视,得宠了又害怕失宠,身份越来越高之后膝下没有孩子傍身,又要争着生孩子,眼瞅着生不出,她费尽心思才将低位嫔妃生下来的孩子抱到自己膝下,有了皇子,就得想方设法护好他,期间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的事情,简直三五天都说不完。
后来皇子日渐长大,怕他不得皇上重视,得了皇上重视之后又要防着其他的皇子对其下黑手。总之,皇上能够登基,太后费了不少心血。
她以为做了太后自己就能安枕无忧,总算能够安逸地过下半辈子。结果一转头才发现,这不是亲生的母子,就怎么也不可能亲密无间,羊肉贴不到狗身上,皇上转头就对她生出了嫌隙,各种防备。甚至还瞅准了她的母家平阳侯府。
那些过去太后不愿意回想,不管这皇后和太后做得自不自在,反正她已经走到了如今,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平阳侯府被皇上盯上,必须要让皇上想起曾经母子之间的情分,要让皇上在天下人面前做个孝子,平阳侯府才有一线生机!
“你是哀家提拔起来的,今日你必须去勤政殿求情。若你不愿意,哀家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