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连这都能听错,你到底是怎么选到夫人身边的?”
小画满脸的后怕,别开了脸。
小秋气得跺脚:“你要气死我。”
乔觅进去后不久,又让人送上了饭菜,这一时半会儿,周秀兰应该是没空找这些丫鬟的麻烦了。楚云梨回了自己的房,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楚云梨悄悄溜到了乔府的偏房处,找了门口的大娘,请她回郊外李家送一封信。
值得一提的是,大娘和李端月是一个村的人,她在村里还有个侄子,时不时就回去一趟,倒也挺愿意帮李端月的忙……在大娘的眼中,能够凑到主子身边的都不是一般人。这李端月还是通房丫鬟,长得又美貌,早晚都能出头。
回到房中,天已经大亮,楚云梨从昨天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这会儿心里提着的事放下了,便觉得又饿又渴。
身为丫鬟,是不指望别人帮自己送饭的,楚云梨自己去了小厨房,准备取属于李端月的那份饭菜。四个丫鬟在周秀兰跟前谦卑恭顺,但在这院子里所有的下人之中,算是有面子的。她们的饭菜由专门的托盘放着,温在灶上。
楚云梨没有挑剔,随便端了一盘就往外走。却有一个小丫头凑上来,低声道:“月姑娘,今早上公子给你赏了膳的,只是被画姑娘偷吃了。”
“知道了。”楚云梨面色平淡,不说她不会争这一时的长短,就是真正的李端月在这里,也不会争。
随便吃了点饭,楚云梨给自己的手指上好药,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中午,院子里很是安静,她身上有伤,一直在低热,还是得把药喝上。
此刻她勉强有了几分精神,也不指望别人帮自己熬,便打算亲自去厨房,路过廊下时,看到所有的丫鬟都候在门口。她心中一动,进了厨房后泡药时,问在边上忙碌的厨娘:“夫人身体不适吗?”
“是呢。”厨娘面色发苦:“今早上送的饭菜,夫人一口都没吃,说是没有胃口。奴婢真的使完了浑身本事,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楚云梨随意听着,将小炉子点上,探头看了一眼正院。
在当下,女子的贞洁很要紧,哪怕周秀兰陪嫁了一个年轻的男大夫,也时常叫他过来探病,却因为关大夫年纪轻轻就声名在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二人之间不清白。谁能想到周秀兰胆子会大到嫁了人还敢在房中与人苟且?
甚至一墙之隔就有好几个丫鬟候着。楚云梨缓缓挪到屋檐下,小秋担忧地看着她:“你好点了吗?”
楚云梨看着紧闭的房门:“关大夫一个人在里面?”
小秋颔首,压低声音:“你说夫人会不会有孕了?”
“不知道。”楚云梨靠在柱子上,一副打不起精神来的模样。实则在观察几个丫鬟神情,小春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担忧,时不时就看一眼门口,应该是在忧心主子的病情。
小秋则心不在焉,跟她说着话时,眼神四处乱看。而小画,她一直盯着窗户,似乎想要把那窗纸瞪出一个洞来。
足足两刻钟后,房门打开,关大夫拎着药箱匆匆离去:“药已经配好放在桌上,你们记得熬。”
话音落下,人已经走远。
小春奔进去,担忧地问:“夫人,您没事吧?如果病得重了,千万告诉奴婢一声。”
她是得了周夫人吩咐的,如果主子出了事,得赶紧禀告周府。
小秋规规矩矩,准备取药去熬。
小画凑到了跟前:“夫人有何吩咐?”
她们都不敢抬头直视主子面容,楚云梨进门就偷瞄了一眼,周秀兰脸上浮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此时满脸的餍足之态。
哪怕只一眼,周秀兰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冷笑了一声:“小秋去熬药,小画取二十两银子给大夫送去。小春,你去门口等着。”
几句话间,已经将身边的丫鬟支走,只剩下了楚云梨。大门关上,屋中昏暗下来,周秀兰阴阳怪气地问:“小月,你这就好了?”
“没有。”楚云梨伸出了手:“没有十天半月,这伤是好不了的。夫人有何吩咐?”
“我希望你记得先前的嘱咐,别说不该说的话。我知道,所有的丫鬟中,就属你最聪明。”周秀兰眼神意味深长:“聪明的人知道的事情多,但也容易活不长久,你可别自找死路。你乡下的爹娘,还等着闺女回去尽孝呢,你那妹妹,花儿一般的年纪,别被人糟蹋了才好。”
语气阴森森的,话中满是威胁之意。曾经李端月听着这番话,心中怒火冲天,却也无可奈何。出身低又做过丫鬟的女子,对主子不敢有丝毫忤逆,只能任其摆布。
李端月想不明白自己规规矩矩,清清白白做人,为何就不得善终,甚至还连累家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对付周秀兰这种高高在上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恶毒之人,只有比她更毒,才能寻找一线生机。
“不会的。”楚云梨认真道:“我爹娘他们与人为善,遇上命苦之人,都是能帮则帮。只要老天有眼,就不会让他们吃苦。”
“老天?”周秀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指望天救你,纯粹是做梦。小月,你可别犯傻。”
楚云梨颔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