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作罢,回头记得将周兴旺接回来。”
此话一出,围观人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般的妇人听到要被夫家休弃,都会吓得魂飞魄散。鲁小青不同,她是招赘婿,只有休夫,轮不到别人来休她!
周母听到这话,才知道自己失言,找补道:“小青,我说的是别人家,没说要对你怎样。”
而急匆匆赶来的周兴旺刚好到了门口,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妻子的话,又听到母亲这句,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一时间,他心头特别烦躁。
“娘,你在胡说什么?”
周母听到儿子开口就是责备,心头委屈坏了。
还是那话,鲁小青也算是半个周家人,自家人不管有多不对,都应该关起门来商量,而不是带着这么多人上门闹事,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家丑还不外扬呢,鲁小青这分明是没把自己当周家人。
“兴旺,你管一管他,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觉,跑出来打人。贵书还那么小,上一次被她揍了一顿,伤还没有养好呢,这又受了伤。”提及此事,周母才发现大孙子半天都没有起身,一直抱着腿呼痛,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该不会是伤着腿了吧?
当下的接骨大夫可不太高明,只要断了腿,那是一定要跛的。想到此,周母也顾不得教训儿子儿媳,急忙冲着外面越来越多的邻居道:“哪位帮我个忙,去把大夫请来。”
周家在村里住了多年,到时也有几分人缘,很快就有人应声而去。
周父听着外面众人议论纷纷,只觉脑子嗡嗡的:“小青,事情肯定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贵书这些天都在家里养伤,没有见外人,怎么可能和人勾结起来欺负娇娇?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你要是信了,那就是中了别人的计。”
楚云梨颔首:“所以我说让他去与人当面对质!”
周贵书不想去。
或者说不敢去。
他捂着腿,直喊疼,听到人群中也有人附和着,让他去镇上跟那个混混见面。他干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云梨用棒子戳了戳,目光落在脸色难看的周家人身上:“爹,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父看到孙子这般态度,其实什么都明白了。他闭了闭眼:“有事情咱们关起门来说,先把外面的人打发走。”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楚云梨满脸嘲讽:“事关娇娇名声,我都不怕,你们还遮遮掩掩?”
姑娘名声特别要紧,当时娇娇衣衫未乱,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事情闹得越大,知道娇娇没出事的人才会更多。
周父深深看着她:“小青,这些年来,家里一直对你挺客气,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们。”楚云梨毫不客气地道:“看在周兴旺和娇娇的份上,我一直对周家以礼相待,每次回来都不会空手。从未算计过得失,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其实你们怎么对我都行,但是不能伤害我女儿,谁敢伤她,我就敢和谁拼命!”
她森冷的目光落在周贵书身上:“他简直该死!”
“弟妹!”出声的是杨氏,她在旁边看了这么久,再也忍不住了:“你是母亲,我也是。你平白无故跑来欺负我儿子,我也不会干休!”
妯娌一人针锋相对,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周母气愤不已:“都是一家人,非要在这吵吵闹闹。不嫌丢人?”
“我不吵。”楚云梨从善如流,转身就往外走。路过周贵书时,手里的棒子朝着他的腿狠狠砸下。
哪怕是在闹轰轰的院子里,众人也听到了“咔嚓”的骨裂之声。
断骨之痛,等一下人都捱不住。周贵书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痛,本就是装晕的他立刻就惨叫出生,抱着腿开始在地上打滚。
众人不妨楚云梨突然动手都吓了一跳。杨氏就是觉得那棒子像是敲在了自己身上,她看到儿子这般痛苦,尖叫一声,扑了过去:“贵书,你哪里痛?”
太过慌乱,还摸着了周贵书的伤,他顿时又惨叫了一声。
声音凄惨,杨氏急忙收了手,再怎么担忧儿子也不敢再上前了。
好在大夫来得很快……不过村里的这个大夫也只能治个头疼脑热,遇上大病就束手无策,断骨这种大伤他根本就不敢下手,四处摸索了一番:“赶紧送去镇上或是直接送去城里,万一耽搁了,这腿可就真的接不好了。”
周母最疼的大孙子被伤成了这样,厉声道:“鲁小青,要是贵书的腿养不好了,我跟你没完。”
边上周兴旺一脸的茫然,他今儿干了一天的活,回家累得不轻,正准备等着妻女回家吃一起吃晚饭,再看看能不能哄妻子回房……若是不能,就好好歇上一晚明天继续干活呢。结果就出了这么多的事。
他都还没有回过神,就发现妻子和家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都已经成了仇人了。
眼看着再吵下去,兴许又要动手,周兴旺再也忍不住:“小青,你别再说话了。”
楚云梨回头,漠然看着他:“周兴旺,今天的事情你也算从头看到尾,你觉得是我错?”
当然不是。
娇娇也是周兴旺的亲生女儿,他也就得这一条血脉,有人欺负自己闺女,他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