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做事,不由得让他心里多想一些。
他问,“外面说不得就有追杀你的人躲着,你不怕死吗?”
韩攸宁被清幽的紫竹香压制着,只觉得头顶威压沉重,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眼眸垂了垂,低声道,“我外祖母他们都死了,也不知被安葬了没,有没有人给他们烧纸钱。我错过了头七,三七如论如何也该送送他们,免得他们黄泉路上无钱买路行路艰难,便也没想那么多。”
赵承渊见那清澈的眼眸里瞬间没了亮光,取而代之的是哀恸,竟觉得有些惋惜。
他温和说道,“本王听人说,陈府各店铺的掌柜已安葬了他们。拜祭亲人是寄哀思尽孝道,此乃人伦天道,没什么好避讳的,你在安澜院里拜祭便是,不必跑那么远出府。”
这是韩攸宁第一次知道外祖母他们的确切消息,前世他们也是被掌柜们安置的。二舅父是个慈父,生意上手段却是了得,也培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只是那些掌柜最后下场大都不太好,毕竟皇上和永平侯要想接手陈家的产业,他们这些老人若不配合,就显得碍事了。
只是前世今生已然不同,她一直不敢肯定他们是否被安葬。
她心中大安,诚心谢过赵承渊,又为难道,“在府中拜祭,怕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
赵承渊摆了摆手,侍卫已经接过铃儿手中的篮子,往安澜院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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