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嗐,你蔡爷爷我这手艺,我跟你说,这一片儿就没有能赶上我的!你们这些小年轻,现在不懂事,尽找那贵的地方,那是认真理发的?我跟你们说,那是坑钱的!理个头千儿几百,是把那装修费摊你们头上呢!”
“可不嘛,我在外边就想爷爷修面这技术!”
“嘿!我跟你说,二小子,修面这活儿现在快绝了,现在的理发店,你看看还有几个能拿刀的!哎哟,我说小二啊,你这几年出去,个儿不长,胡子长了不少啊!你小时候那会来我这,三根山羊胡子,非闹着我给你修!”
“您还记得我那会儿几根胡子呢?”
“那可不?我手下修过的脸,我就没有忘的!我跟你说,认脸我不一定认得人,认胡子,我准不会认错!”
俞淮樾和蔡爷爷两人说相声似的,唠得热闹得不行,不时有老街坊经过,跟蔡爷爷打招呼的时候发现椅子上坐的小伙儿是小二,纷纷又要唠上两句。
景书站在他身边,看着蔡爷爷给他腮帮子涂满泡泡,不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阳光明媚的时候,还是这个这个地方,他坐在这把椅子上,围着白色的理发围裙,蔡爷爷也是这样和他唠个不停,而她,手里拿着蔡爷爷给她的一瓶肥皂水,在一旁吹泡泡玩儿,等他。
空气里淡淡肥皂水的香味,一切突然变得很安静,很安心。
那是专属于他们的安心和安宁,就像蔡爷爷的修面绝活儿,拿着刀在小二脸上划过来划过去,利索又稳妥。
嗯,就是稳稳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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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喜欢看小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