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年月起了个大早,她居住的小区是江城的高档小区,有健身房,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没去。
换了一身运动服,她跑完步回来,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她居住的单元楼下。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鼻梁上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年月小姐,你好,我是年老爷子的贴身助理。”张助理率先走过来给她打招呼。
“有事?”年月单手插兜。
“老爷子想见您一面。”张助理毕恭毕敬的开口。
他跟在年老爷子身边十多年,不是第一次见到年月。
上次见到年月,是两个月前,他和年朝郁一起,去乡下把年月接回来。
那时候的小姑娘穿着洗的发白的破洞牛仔裤,脚上的板鞋满是泥泞,看到他和年朝郁,满脸冷漠。
这才不过了两个月,小姑娘身上的气势越发冷冽,就连他站在她跟前,都会觉得有股莫名的压力。
“走吧。”
年月转身,抬脚跟着他离开。
张助理开的车是普通的大众,年月坐到了后座,坐在上面拿着手机,另一只耳朵插着耳机,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
张助理从后视镜多看了她几眼,发现这个小姑娘,从头到尾淡定的可怕。
车子在一家疗养院门口停下,年老爷子正在疗养院内和一帮老人下象棋,看到年月,年老爷子起身。
“月月,好久不见。”
他淡笑着给年月打招呼。
年月闻言也只是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热络。
年老爷子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倒也没有太生气,在张助理的搀扶下上了楼。
两人回到房间内,张助理给两人倒了一杯茶,已经出去,顺带把门给关上。
“月月,这不是第一次见我,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年老爷子笑着问道。
“黎淑的死,另有隐情,你其实知道。”年月开门见山。
和年老爷子对话,她没必要磕磕绊绊。
有些东西,年老爷子比她知道的更清楚。
年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对于年月能段时间猜到黎漱的死另有隐情,有些震惊。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暗地里调查黎漱当年的事情,偏偏调查手法又无比诡异,他一直猜不到到底是哪边的人。
现在听到年月的话,他心里倒是有了个大致猜测。
“这阵子,一直是你在调查当初的事情?”年老爷子问道。
“是。”年月直接点头,“身为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当初的事情。我也不可能,让伤害黎淑的人,活的逍遥自在。”
听那个男人的意思,如果当时没把她送到乡下,可能她也活不到现在。
“你母亲的死,确实不是意外。”年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深邃,“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一直在派人调查,没能调查出来什么。”
“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年月挑眉。
一个是没有任何背景的乡下女人,一个是年朝郁的现任妻子。
年老爷子几乎是不用思考,就会下意识的偏向王美华。
即使他知道,王美华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年老爷子被那双锐利的眸子盯得压力山大,明明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可看人的时候,浑身的气势冷的可怕。
“年家我可以不动。”清冷的少女唇角微勾,可说出来的话却气势十足,“王美华,在年家待不了多久。”
留下这句话,年月抬脚就已经离开。
年老爷子听着她的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从做了把年月从乡下接回来的心思开始,他就知道,年家的局势早晚要被打破。
那样的人,他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池中之物?
张助理从一旁走过来,“老爷子,刚才我在车上发现了这个。”
张助理手里拿的正是一块看起来如鸡蛋大小的石头,那块石头泛着莹莹的光芒,在太阳的照射下,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蓝光。
年老爷子接过来,终究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东西,终究还是到了她手里。”
“那…现在要还给二小姐吗?”张助理不确定的问道。
“留着吧,会有机会给她的。”
年月性子谨慎,这东西掉到车上的可能性不大。
把这东西落在这儿,也只是给他一个警告。
只是,看样子,年家要变天了。
*
江城一中高一到高三,月考已经是惯例。
过了一个月懒散的日子,终于迎来了江城一中的第二次月考。
第一次月考,年月作为一匹黑马杀进了前一百名,这一次的考试,几乎所有的高三老师都在盯着她,能考出来什么样的成绩。
高三老师办公室内,一群老师正在聊天。
“拿帝都那边的试卷测试,会不会打击这群孩子的自信心?”有老师不放心的问道。
毕竟现在才高三的第二次月考,一轮复习还没过去呢,就让这群学生做高考试卷。
恐怕这次考试一过,一群学生能被打击死。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