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景晏在想些什么,她和陆仰止不会有可能的。
秦以澜不打算继续话题,话锋一转:“你的腿怎么样了?照顾好自己。”
秦景晏眼神漠然地扫过陆仰止,落在秦以澜身上,手机里传来他闷闷声音:“我一切都好,医生说状况很稳定。”
他的话里听不出什么,秦以澜着急抓住重点问道:“那腿有康复的可能吗?”
话音落下,秦景晏的视线中染上一股哀伤,情绪波动很大,带的秦以澜也不禁沉默下来,心疼地望着屏幕里的秦景晏。
“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而是概率很小。”
在旁站着许久的陆仰止说道。
听到陆仰止的话,秦以澜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立马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
陆仰止没有隐瞒,直接全盘托出:“主治医师和我有联系,亲自说的。”
一颗悬挂的心逐渐落下,秦以澜松了口气,眼神无比认真盯着秦景晏的眼睛,哪怕二人之间是在隔海相望,但血缘间的联系永不断开。
秦景晏似乎感受到她灼灼目光,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也显露出专注神色。
秦以澜似乎在脑海中构思用词,最终她缓缓说出。
“景晏
你一定要配合医生积极治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抓住,千万不能放弃,觉得康复无望。”
话语仿佛具有魔力,安抚了秦景晏近日到访异国他乡的烦闷。
秦景晏的情绪波动不大,在秦以澜话音落下后点了点头。
“嗯。”
他乖巧的样子,和秦以澜记忆中小时候秦景晏可爱的模样重合在一起,不禁露出一抹怀念的目光。
秦以澜和秦景晏继续闲聊了一会,听他说主治医师来验血,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看着屏幕上挂断的通话记录,秦以澜叹气一声,她无疑是希望秦景晏双腿康复,但几率渺茫,她身隔异地,只能尽自己所能为秦景晏加油打气。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重量不重却很有力度,知道陆仰止在自己身后,秦以澜没有转身。
“上药。”
陆仰止身上的冷香随之蔓延,钻进她的鼻间。
秦以澜呼吸一滞,转过身问他:“什么上药?”
陆仰止没有说,只是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和肩膀,秦以澜顿时了然。
“我差点忘了,那我先去了。”
说罢,秦以澜抬腿上楼,纤细手腕被陆仰止握住。
“我的上药技术很好,更利于伤
口恢复。”
秦以澜见他一本正经地介绍着自己,有些哑口无声,因为陆仰止说的是事实,相比自己技术而言,他不知要专业多少。
“好。”
秦以澜动了动嘴唇,感觉这道声音是从心中发出来的,转眼间,便被陆仰止带到他的卧室。
重新回来,秦以澜一眼朝着床上顺去,原本松散的毛毯已经叠成整齐豆腐块,房间内似乎闪烁着耀眼的星星。
她看不出来哪里变干净了,但能感觉被收拾过一遍。
陆仰止从柜门中取出药膏,让秦以澜坐在单人沙发上,自己则是搬了把椅子来,二人面对面而坐,像是幼儿园里即将要玩游戏的小朋友一样。
秦以澜早已熟悉流程,脖子微微伸长,将脸靠了过去。
陆仰止动作迅速。
先是嘴唇被清凉药膏覆盖,唇部覆盖的异物感,加上走神的秦以澜,使得她情不自禁伸舌似乎想要清理干净。
只是猩红舌尖刚碰到,一股苦涩味顺着舌尖炸开,直接将秦以澜走神的思绪拉回,她一怔,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秦以澜有些慌张地解释:“对不起,我刚刚下意识……”
“没事。”说完陆仰止补偿一
句,沾染着几分沙哑的味道补充着,“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秦以澜立马点头,随后就像第一天上课的小学生乖乖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身子前倾,美艳的脸微微扬起。
这副无比信任的姿态落入陆仰止眼中,令他手握棉签的手微微颤抖一下,随即面上重新恢复冷静,手持棉签无比地稳。
很快帮秦以澜嘴唇上药完毕。
秦以澜前倾的身子很快陷入沙发靠背上,嘴唇微微张开:“我还是很担心自己会无意识舔到。”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正当秦以澜期待地想从陆仰止口中听到好提议时,却听陆仰止说:“往嘴里塞个灯泡就行。”
秦以澜瞬间沉默,有些后悔问他了。
会开玩笑的陆仰止觉得分外稀奇,原本她以为陆仰止是个沉默寡言的美男,不料他和正常人一样,也会开玩笑。
秦以澜轻轻靠着沙发上,陆仰止沙发不软,却很有韧性,靠枕起来异常舒服。
她有点想跟陆仰止换房间了,陆仰止的房间更大,光照充足,家具也舒适。
掀开放松的眼皮,秦以澜欲要动动嘴唇,就听陆仰止说:“待会你是自己找人
上药,还是我来?”
知道他在说自己肩上的红痕,秦以澜想都没想,直接排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