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透了的女人,也配穿这么干净的婚纱,站在这样圣洁的地方吗?给我下来!”秦景宴坐在轮椅上,腿上放着一盒鸡蛋。
话落,一个鸡蛋又砸了过去,那身昂贵洁白的婚纱算是彻底毁了。
“陆仰止不知道你这些事情才会答应跟你订婚,现在知道了,你还要这种人在一起吗?”
最后一句话,秦景宴问的是陆仰止。
男人脸色难看得要命,还没说话,夏云舒就冲了过去,紧紧抓着他的手。
“阿止,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夏云舒还没说完,秦景宴的鸡蛋一个接一个砸了过去。
“闭嘴,你个丑八怪,给我去死!”
“哪来的臭小子!”夏父恼了,大步朝秦景宴走过去,就要收拾他。
秦以澜这回算是反应过来了,连忙冲过去护着秦景宴。
台上的夏云舒脸色一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起来,陆仰止冷漠的神情也开始瓦解。
“云舒,你怎么了?”
“阿止,我……”夏云舒一脸痛苦,话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夏家父母连忙跑过去,陆仰止连忙接住她。
现场一阵兵荒马乱,这场订婚没能圆满结束,成了上流社会的饭后谈资
。
夏云舒一到医院就推进了急救室,医生诊断是心脏病复发,现在就要进行换心脏手术,否则人就没救了。
陆仰止又让靳文赶紧去联系负责心脏的人,折腾了许久,手术才得以顺利进行。
凌晨,急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一出来,就被夏家父母围住,追问着结果。
“手术很顺利,接下来要观察病人对新心脏的排斥性,两天后没问题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走廊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陆仰止,他如释重负的原因无非是觉得,欠夏云舒的又少了一些。
医院里是顺利了,可是秦以澜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警察带走。
夏云舒的爸妈报警说秦景宴故意做出刺激夏云舒的事情,让她心脏病复发,要指控他故意杀人。
秦以澜没能阻止警察带走秦景宴,被带走之前,秦景宴还笑着对她说。
“姐,我也算是干了一件有用的事情。”
“你就是个傻子!”秦以澜哽咽着骂道,眼睁睁看着他被押上警车,追着警车跑了一段距离,然后跌在了地上。
她不觉得疼,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秦景宴一定不能出事。
林薇追了上来,她
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她和秦景宴商量好的计划里没有最后扔鸡蛋这个环节,别人也就不知道是谁干的。
可是秦景宴这个傻子,偏偏要那么干。
“澜澜,你别着急,我现在就找律师。”林薇拿着手机就要拨通自己经纪人的电话,手指却在抖。
秦以澜和林薇都联系了最好的律师,对方说最好的结果只能是将判刑年数降到最低,却没有一个人敢保证,完全打赢这场官司,让秦景宴不坐牢。
这些天,林薇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就陪着秦以澜忙活,毕竟这里面有她的锅。
可是秦以澜却都没说过怪她的话,让林薇更加自责。
秦以澜这几天的憔悴是肉眼可见的,她有时候一个人待着,眼泪就会不自觉地落下来。
这么下去终究是于事无补,秦以澜突然伸抹掉脸上的泪痕,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开车径直往市区去。
“诶,澜澜,你去哪?”林薇的声音被汽车声盖过。
夏家,夏家父母正好准备去医院看望夏云舒,秦以澜就闯了进来。
身后的保安没能拦住她,夏父大手一挥,让他们下去。
“你们要怎样才能取消起诉?”秦以澜开门见
山,语气比她想象中要冷静许多。
“我们怎样都不会取消的。”夏父冷哼了一声:“他差点害死我女儿,我凭什么放过他?”
秦以澜深吸一口气:“不是他做的!他还小,什么都不懂,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们要告可以告我。”
爸妈还活着的时候,她就答应过,一定会看好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
这句话,这辈子都作数。
“得了,谁看不出来你是想要替他顶罪。”夏母的声音又尖又细,很是刻薄。
“是又如何?”秦以澜挺直了背脊,冷冷道:“你们不就是想有个人为此负责吗?我愿意为此负责。”
她早该知道秦景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是他太掉以轻心了,所以这是她的责任。
夏父开始不耐烦起来,把秦以澜往外撵:“谁干的就是谁,你赶紧走,别在这废话。”
秦以澜扒着门框不肯走,固执地问:“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弟弟?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
“你想让我们放过你弟弟也不是不行。”夏母充满算计的声音插了进来,将夏父拉到一边。
她抬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样,你给我们跪下,磕响
头,磕到我们满意为止,我们就考虑要不要放过他。”
这分明就是在羞辱人,而且他们也没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