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刀伤,也没什么合适的借口骗他,秦以澜只好实话实说。
“这些天你别干活了,放着我来。”秦景宴立马说道。
“傻瓜,家里有佣人呢,用不着你。”秦以澜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秦景宴这才后知后觉,呐呐着想起要说的话:“那你这些天手注意别沾水。”
“遵命,我的景宴小王子。”秦以澜开了个玩笑,想让氛围轻松一些,秦景宴的表情却一直很凝重。
警察局打了电话过来,要秦以澜过去一趟。
秦以澜手臂受了伤,不太好开车,就决定打车过去,只不过一出家门,就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那。
她疑惑地往前走了两步,后排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陆仰止那张雕塑般立体的俊俏五官。
“上车,我送你去。”
秦以澜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她飞快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机,然后又盯着陆仰止看,怀疑地问:“你在我手机上装了监听器?”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秒,陆仰止一脸无语,没回答她那幼稚又神经兮兮的问题。
冷冷地问:“自己上车还是我把你扔上车?”
秦以澜当然是选择自己上车了。
余光瞥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几天不见他,
脸色看起来好像憔悴了不少。
“不用陪着你那比花还娇弱的准未婚妻了?”秦以澜忍不住开口问。
正闭眼假寐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眼里仿佛藏着万年冰雪,冷的渗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以澜猝不及防被这么怼了一句,冷哼了一声,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又不是我想上车的,甩什么脸色,谁欠你啊。”
靳文透过后视镜看着突然就针锋相对起来的两人,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老板分明就是担心秦小姐的伤,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
到了警察局,秦以澜用力甩上车门,仿佛不知道这辆车的价格,大步往局子里走去。
“几天不见,脾气倒是见长。”陆仰止看着被甩上的车门,哼了一声。
其实来警察局就是把当时的经过说一说,又被问了和叶欣有没有矛盾,秦以澜认真想了想,说了两人是同事关系。
毕竟是同一个公司的,这也算吧?
警察说叶欣在拘留室关了一会儿,就后悔那么做了。
所以被问到愿不愿意和解的时候,秦以澜毫不犹豫地摇头,然后把专门让医生做的伤情鉴定拿了出来。
秦以澜态度坚定,一定要叶欣受到法律的惩罚。
从局子里出来,天色
有些暗了,门口那辆车还在,秦以澜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
想到陆仰止刚才的臭脸,她毫不犹豫地绕开那辆车,自己正准备打车,没受伤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塞进了车里。
“陆仰止,你个……”
秦以澜反应过来,刚想骂人,在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时,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男人黑色的眼睛像黑夜里蛰伏的猛兽,被盯上就逃脱不掉了?
秦以澜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煎熬,刚想发火,陆仰止的问题就砸了下来。
“你跟那个季繁到哪一步了?”
“哈?”秦以澜有些懵。
什么到哪一步了?
“哼,别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以为我会信?”男人冷笑着:“我说过他不适合你,为什么不听?”
就今天两人那个亲密的劲,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会信,但是一想到他们两人感情真有什么进展,陆仰止这心里又有些难受。
具体是什么样的难受,他又说不上来,更找不到词来形容,只能说那种感觉陌生得很。
自从答应了夏云舒要订婚之后,他就知道该跟秦以澜保持距离,免得夏云舒又多想。
他之前一直觉得不跟秦以澜见面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这几天
,他想见秦以澜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陆仰止一直忍着,直到今天在医院看到秦以澜和季繁那般亲密,好像看到了秦以澜之前对自己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他迫切地想知道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秦以澜沉默了两秒,有几分赌气地回答:“你觉得发展到哪种地步,就是到哪种地步。”
“可以起来了吗?”
秦以澜面无表情地垂眸,避开男人的视线,又继续说道:“都是快订婚的人了,这么对我恐怕不太合适吧?不知道的人该说你要出轨了。”
陆仰止脸色一黑,瞬间坐了起来,心里憋闷得很,又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只能降下车窗,让风吹到自己身上。
可惜夏夜里的风都带着热气,吹在身上更热了,心里就很烦了。
车子一停在别墅门口,陆仰止立马开始赶人:“下去!”
秦以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下,觉得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先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家门口,然后莫名其妙问她和季繁的进度,然后又对自己发脾气。
仿佛嫌他不够闹心,秦以澜临下车前又呛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