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依看着出去接电话的背影，顿了顿，
刚刚顾清末的手机是放在桌面上，她看到了备注，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的电话备注是个“夏夏”。
她知道她并没有了解过顾清末，经过今天的事，不难猜测就算是文件上的白纸黑字，也可能是虚构出来的。她这么多年在外面生活有朋友很正常，但是她总感觉这个“夏夏”对于她来说并不简单，因为刚刚出去时，能看到顾清末脸上那份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喜悦，莫名的，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夏夏。”
“末末，过两天中药会送到顾家，还有洁牙素。”
顾清末一顿，收敛了那抹笑：“夏夏，我没事。”
“末末，我想，你现在还没准备好让我出现在顾家。”
“好吧，我会按药方将你送来的药喝了，但是我真的没事，夏夏你不用担心。”
“你没事自然是好的，不过，你说的话我不太相信。”
“真的。”
“你今天出手了？有没有死人，需不需要我叫人帮你善后？”
顾清末轻轻一笑：“没事，不用，嫌麻烦，没下多大手，放心吧。”
她吃奶糖本来就是为了压制住内心的那股躁动，既然还能控制住力度没下重手，说明她当时还是理智的。电话边的夏夏也稍微放心了点。
……
也许是电话那边问到了什么，
顾清末说道：“我正准备去逛商场呢。”
“好了，你既然在外面那就好好逛逛吧，有什么不适的要及时跟我说。”
“好。”顾清末乖巧应下，脸上是真实的笑。
电话挂掉，顾清末恢复了那个无所谓的表情，走进洗手间。
刚刚吃了那么多甜的，的确是有点反胃。
……
解决完后，轻笑了几声走出洗手间。
殊不知，在她刚刚吐的天昏地暗时，洗手间外站着一个人，神情复杂，最后匆匆的离开了。
正在大快朵颐的沈行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顾清依：“问道，你不是去找清末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没看见她吗？这都半个小时了，电话怎么还没打完。”
“你问我我问谁！这么着急自己出去找啊！”
顾清依一脚踢在他的椅子上，“让一下！”
“你是吃炸药了？火气这么大！”沈行莫名其妙，却还是站起来让她坐回她的位置上。
顾清依瞪他一眼，没说话，更弄得他莫名其妙，还没说什么就见她招手叫服务员。
“你好，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麻烦帮倒三杯温开水。”
服务员正要应声，沈行就抢先问：“点温开水做什么？这桌上不是有饮料吗？”
“请你喝白开水得不得！废话真多。”
声音有点冲，沈行有点吓到了，认识了这么多年，顾清依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装模作样的，却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毫无形象的发这么大的火，“得得得，顾二小姐，反正是你出钱，你说请什么就什么。”
请人喝白开水？奇奇怪怪的，要请也应该请喝点贵的，温开水又不要钱。
挥挥手招呼发愣的服务员，“照她说的上三杯温开水。”
三杯温开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服务员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论的，这两个客人竞能为此吵起来。
这年头真是什么客人都能遇到。
“好的，客人们请稍等。”
服务员的心理活动两人并不知情，顾清依也不动筷子，就垂眸坐着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瞥见她这样，沈行突然没了食欲，实在是没人比他更了解顾清依了，她这副样子分明是有什么事。
正要开口询问，就见去接电话的顾清末回来了，看到她的发梢与脸上有些水滴，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清末，你这是怎么了？头发湿这么多，眼睛也红红的。”
闻言，顾清末脸上纯粹的笑，“没什么，刚刚可能是有灰尘进眼晴，在洗手间用水洗了把脸。”
沈行一惊，“灰尘进眼睛？好点了吗？要不要去买个眼药水？”
“已经没事了，处理好了。”
“那就好，你去接个电话这么长时间是有什么事吗？我不是要打探你的事，只是想说如果你真遇到什么事就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上忙。”
顾清末当然知道他是好意，“谢谢，不过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打来电话，一时兴起多聊了几句罢了。”
一声脆响打断两人的对话，是顾清依端起饮料重重放下桌面的声音，声响把两人吸引过去。
顾清依看向顾清末，而后瞪向沈行，“看什么看！吃你的饭，点这么多，不要钱的啊！”
“我说你真的没毛病吧？老是莫名其妙冲我发什么火？真当自己是黄金呢？要不是你突然弄出的声音吓得小爷了，小爷瞎了都不会瞧你一眼。”
“饮料太酸了得不得，不乐意就走啊，又不是我逼着你让你跟来。”
沈行：“……”
也就一天不见，他怎么觉得顾清依格外不对劲？虽说以前顾清依说话也很不讨人喜欢，但今天是格外的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