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末末,如果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别当真,我易寒熙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在看见你之前我甚至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出现。”
“在你之前,别说抱过别的女人,不论男女,旁人都轻易近不得我的身。这个,你当是听说过才是。”或者说,查到过。
就算不问不查,易寒熙也知道,顾清末以前,必定查过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算是一类人。
换作是他,也绝不会轻易留在一个一点根底都不知道的人身边。
“阿易又何必说这些,大名鼎鼎的寒少,与你有关的消息哪是听说二字能做得准的?别说听说,就是我亲自去查,也未必能查到多少。”
慌乱的易寒熙深深拧眉,“别这么说话。”听得他心里又闷又难受。
“寒少是别人喊的,不是你。”
顾清末端着清冷的眸子看他,“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有没有抱过别的女人?”
“阿易,我不知道你对我了解多少,但我现在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一个问题,问第二遍都是例外,绝不会问第三遍,所以,想好了再回答。”
易寒熙看出了她不是在开玩笑,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的回答不如她的意,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正是因为这样,那声没有才没立即说出来。
尽管他无比肯定自己的答案。
“你别急,我想想……我小时候抱过我妈和祖母,算不算?”
令人闻风丧胆的寒少,何曾这么卑微?
如果对面坐的不是顾清末,瞧见他这样,心底那股气怕是就散了。
顾清末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她既然这么介怀这个事,当然要问个彻底。
毕竟现在不解决,这件事就会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那里。
淡淡看他一眼。
“我再想想……”
最终,易寒熙憋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说:“真没有,我记忆力向来很好,除了你和一个不知好歹往我怀里扑的女人,就……”
说到这里,易寒熙猛地一顿,再看到顾清末的神色,瞬间明了,“你是说那个恶心的女人?”
能得易寒熙这样沉稳矜贵的人都多次用出“恶心”二字来形容的人,看来是真的恶心到他了。
“我听说,她扑你怀里哭了?”
一提起这个,易寒熙面色就十分难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事,他还不至于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用上恶心二字。
“是、是有这么个事……”
看到顾清末脸上再无一点笑意,眸色淡漠中透着一抹冷戾,然后她的右手抚在左手腕上,易寒熙忙说:“末末你别急,先听我解释。”
小姑娘呆傻的时候是真呆傻,小姑娘撩人的时候是真撩人,小姑娘狠的时候也是真狠。
他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稳重自制都在她这里破了例。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他早就发现,他这辈子是栽在她身上了。
“那天我是如常去歌怡楼小坐,没想到来上茶的会是她。一个不重要的人,我倒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她和寻常服务员一样。”
“她倒完茶,我以为她已经离开,并没有在意,没想到她就低低的哭了出来。我有些不悦,却到底没将她赶出去。”
“为什么没赶出去?”顾清末看出他的表情似乎有变化,带着她都看不懂的复杂,心一软就问出了声。
“那天是她未婚夫的忌日,她不提,我倒险些忘了。”
“她未婚夫,你那个任务中牺牲的战友?”
易寒熙诧异,“你……知道?”
如果到现在顾清末还看不出他在意的实则是那个战友,那她未免也太蠢了。
“不算清楚,却也知道点皮毛。所以,因为她是你战友的未婚妻,她伤心哭泣你就允许她扑你怀里?”
“自然不是!”趁着她软了态度,易寒熙忙起身坐到她身侧,也不顾她的挣扎就将她抱坐在他腿上,紧紧困住。
越挣扎他困得越紧,顾清末索性放弃,直接开口:“先放我下来。”
“不放。”下巴靠在她肩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离她太远,他心底的慌乱怎么也控制不住。
“放开我。”
易寒熙软软的蹭了蹭她的脖颈,"末末,我就这么抱着给你解释好不好?想起以前的事,我心里并不好受。”
厉害了,还会撒娇了。
不过显然,他这一招对顾清末起了作用,看到他这样,顾清末的心就不由得软了。
就当还是坐在沙发上吧。
顾清末淡淡道:“你说。”
“我也没想到她哭着哭着会突然扑我怀里来,我当时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没留神就……”
“那反应过来后,你怎么没将人推出去?”
“我不是说了么,我当时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我走到今天,想杀我的人不知有多少。那天,有人潜进了歌怡楼。”
“人数似乎还不少。”
对上她看过来的眸子,易寒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