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是真的?”
李东来听完事情始末之后,也是一脸震惊。
同样是做父母的,将心比心,他怎么也没想到,马桂芳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按理说人家是长辈,我不该说这话的,可是她为人妻子,不懂得相夫教子,为人父母,却能将女儿推进火炕,事情是她做下的,可最后害得是我们赵家。”
苏锦绣仍是一脸冷色,她说,“秀秀可是跟含章从小一起长大的,虽说是堂妹,可也跟亲妹妹差不多,马桂芳当面承认的时候他差点就气疯了,要去官府把这个祸害家门的女人给告了,可我想着这毕竟是家丑,无论怎么样咱们先内部解决,若实在不行,再找官府也不迟。”
眼看着那马平仓家已经近在眼前,村里的老少爷们也在来的路上了,若是此时撂下这事儿不管,似乎也说不过去,况且苏锦绣这话句句有理,让人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李东来无奈道:“你是怕提早同我说了,我就不肯救秀秀了吗?”
被戳破了心思,苏锦绣也不憷,她的确有这样的顾虑,这年头的人宗族观念很强,哪怕是到了后世,依然会出现整个村子都帮着掩盖拐卖妇女罪行的情况,她哪里敢拿赵秀秀的安危去赌这些人的良心,毕竟如果有些人若是嫌麻烦,肯定会一句话把这事情归咎为家丑,可苏锦绣这话,便是将马桂芳和赵家分割开来,她一口咬定说马
桂芳身为赵家妇却是个搅家精,同为赵家人的她可不答应,也不能让村子里出现这样的祸害,“至于如何惩罚她,等到把秀秀救出来再说也不迟,您二位觉着呢?”
“含章娶了个好媳妇啊。”
三叔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率先迈着步子朝前走。
长辈表了态,李东来只好赶紧跟上。
马平仓的家实在好找,孤零零的一个院子,几间茅草屋,看得出河西村的人也没人愿意同他挨着做邻居。
可村里人讨厌嫌弃是一回事,被别的村子找上门又是另一回事。
河西村的人听说泉水村的里正李东来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找茬,个个也都往马平仓家这边赶,好像生怕来晚了就输了气势。
不过,河西村的里正太知道自己村里这人是个什么德行了,讪笑着问,“东来老弟,是我们村哪得罪了你,让你找上门来吗?”
苏锦绣可不管他们交涉的情况,和赵含章、林虎三人径直往里头闯,她似乎都听到赵秀秀哭泣的声音了。
马平仓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恶心相,额头上还有一道丑陋不堪的伤疤,估摸着就是被李东来说的那个烈性女子砸的。他的两个儿子也不遑多让,比起他们浑身散发的流氓混混的气质,此前苏淮北已经算得上的眉清目秀的好人了。
他们父子拦在门前,“干什么呢,你们是谁,怎么急赤白咧地就要往我家屋子里闯?”
马平仓的大儿子继承
了他那不要脸的爹色鬼本性,看着苏锦绣眼睛几乎是要放光,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小娘子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水灵灵的可真好看,嫁人了没有?你瞅瞅我怎么样?”
苏锦绣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可又无法扭头就走,她下意识地看向赵含章,男人的脸已经黑了。
只见他腿一抬,直接将跟苏锦绣说话的男人踹飞了三米远,另外三人见状,顿时抄起了家伙,“你们到底想干嘛?”
“赵秀秀人呢!”
“什么赵秀秀李秀秀的,我不知道!”
或许是赵含章刚才那一出吓到了他们,那马平仓居然没敢认。毕竟他平时在村子里再怎么作恶,也没有人到拼命的地步,可赵含章那做派一看就是手上沾过血的,他着实有些怕了。
“让我进去看看!”
林虎试图拨开他们,想要进屋看个究竟,可刚一动手就被马平仓的二儿子推了趔趄,幸好赵含章伸手扶了一下。
“怎么?你们心虚?”苏锦绣冷哼一声,直接高喊赵秀秀的名字。
可奇怪的是,屋里竟没有人应声。
苏锦绣眉头紧皱着,“含章,他们交给你了,我和虎子哥进去瞧瞧。”
屋里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看上去瘦瘦弱弱,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不知打了多少补丁,这应该就是马平仓的小女儿了。
她本来是在炕上坐着,见着苏锦绣和林虎进来立刻站了起来,表情
紧张。
苏锦绣不想为难小孩子,便问她,“小姑娘,你爹和你哥哥绑了一个女人回来,你见到了吗?”
小姑娘不说话,默默地摇了摇头。
苏锦绣和林虎环视四周,这屋里又脏又乱臭气熏天,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实在是没有能藏人的地儿。
“可我刚才的的确确听到了一声抽噎,是秀秀的,我不会听错。”先前苏宝生也曾对赵秀秀动过手,苏锦绣听到过赵秀秀的哭声。“咱们在这儿好好找找,我就不信,掘地三尺还能找不出秀秀来。”
林虎听了他的话,当真拿了把铁锹要挖地,急得那小姑娘来拦,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
“小姑娘,看你这样子,你爹和你哥哥对你也不好吧?”苏锦绣一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