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见不了面什么的,对叶子淳而言的确是没什么大的必要性,此生不复相见最好了。
不过这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来,也大可不必端着牌坊,收下权当算是给他们长公主一点精神补偿了!!
于是,叶子淳不动声色的从他们手中接过,目光移开,“行了,这次便是误会一场,若有下次那可就不好说了,咱们只能公事公办了。”
“哎哎哎明白明白,”这话莫不是在暗示他们,如果有下次便要让上头人介入的意思了,“我们一定吸取教训,下不为例。”
说着两人不断后退,最后干脆直接火速跑开,哪里还敢在这儿晃眼。
“切,我还以为会有多难对付......”不过是两个喽啰,叶子淳不屑的唏嘘,转而掀开车帘,预备查看是否有任何不妥。
这一看里头正坐着一位脸上戴着面具,仿佛一位鬼魅似的,他手上的动作瞬间一顿,好像心头凉了半截,“殿下你在啊?”
“嗯,”他这反应甚至好玩,萧宁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表现得不错,很快便能有解臻的风范了。”
“殿下取笑我了,对了,”他将那锭银子放在了车内的座位上,“这是那两人给长公主的一点精神补偿,嘿嘿。”
原先觉得他这般也并未有什么不妥,拿人钱财顺便给人台阶下乃是至优的法子,然叶子淳所说的“精神补偿”四字,便值得萧宁揣摩一二了。
如此现代化的语术,却从一位古人的嘴里听见,萧宁拿下面具,花眸微微眯起,“叶子你该不是能够超越古今的什么游方术士吧?”
那人闻言一愣,唇瓣微掀语塞了许久还未反应过来,末了才干咽了一下,抬起双手还在原地转了一圈全方位展示,“长公主见过像我这般无能的游方术士吗?”
若真能超越古今什么的,怎么说都会被皇帝当作宝贝珍藏起来的吧?
何至于沦落至此?!还得在大马路上拦下萧宁委身于一介小小的侍者?!
“好吧,那倒也没有见过这么穷的术士。”
叶子淳受伤的捂着胸口,好像有一股血气要喷涌而出了......
在萧宁看来,这个行业极为吃香,尤其是在如此封建的时代,是能够被当成神人一样的存在,又如何甘愿来到她的身边?
应当是多想了,巧合罢了,“走吧,先回武馆。”
“哎!”
眼下时分,那些贵客们都在园子内观赏,而此时出庄的只有萧宁一辆马车,因此与早些时候来到时相差甚大,马车从车场那处驶出庄子一路上皆是冷清无人,畅通无阻。
只要出了这庄子,最好与那人再也无瓜葛纠缠......
司鼎文真是与萧正炀绝配,一个狠毒一个无赖,要不说这两个人能狼狈为奸把持朝政呢?
“砰——”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
惯性使然,萧宁整个人都向前倾倒,若非扶住一侧的座椅,否则整个人都要摔在车上了,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额,公子......我好像撞到人了!!”叶子淳睁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道,“方才道上空无一人,我没有看见这人是从哪里出现的......!!”
这条道路那么宽,足够支撑两三辆马车并排驶过,他再不济也不至于一下子撞到人才是!!
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那人不但出现了,还被他撞倒在了一侧......
萧宁掀开车帘,果真在马车的一侧发现了一位正在吆喝的公子,瞧着岁数约莫也是二十出头的年岁,正是身子骨硬朗的时候。
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叶子淳,示意他安心,随即下了马车。
放眼四周,这条道的确宽阔,且此刻无人,能碰到他的概率着实有点小。
难不成......古代版“碰瓷”?
“哎呦,你们是怎么驾驶的马车?都不看路的吗?哎呦我的腿啊!!我的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地上那男子见车上那人下来,顺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使劲吆喝,“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可是要见官的!!”
“你......这么宽的马路,听见有车来了都不会往一旁躲一躲的吗?而且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方才我明明都没看见有什么人影出现......?”叶子淳皱眉,此刻他闯下了祸也不敢太过气势,像个小媳妇般的在那侧等待责罚。
“你意思说我是鬼咯?从地里突然间冒出来的吗?”那人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地上,声线徒然提高了许多。
这样的中气十足,歇息底里的样子貌似也不像是受了伤,萧宁没理会他,径直走至那人一旁观察细致。
“你看什么?”男子气势稍弱,这人的眼神好生奇怪,分明对方做错了事,却并未有任何歉意,反而是带着深层的探究之意,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脖颈,“怎么你难道是想把我杀人灭口吗?”
萧宁挑眉,“好主意!”
“你!!”那人后背一凉,马上开始大声喊叫,“来人呐来人呐,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散打培训班的馆主宁一杀人啦!!!”
他若是不知她的身份倒还好,这一喊萧宁心下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