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山晴端正了些坐姿,投给宁一一道“你放心”的眼神,“哎呀各位叔叔伯伯,男儿保家卫国,自然是先有所建树立业之后再成家也来得及,更何况,宁公子如此优秀,还未在咱们江南再度发光发热,岂能如此就被收入闺中?那……岂不是要令万千少女心都碎了?”
另外一侧的廖山月古怪的瞅了一眼自家二妹,虽然这番言论不乏隐藏绿茶之意,但似乎也在理……
“呵哈哈,再说下去咱们晴儿等下该着急了。”几人互相对视,皆都认为这应当就是年轻人的护犊行为。
一旦认定,便不容许别人占据。
宴近亥时,众人酒足饭饱相互攀谈一二便逐渐各自相继离开。
此番晚宴属于家常宴会,规格并不算太高,因此倒也来去自由并未附带许多繁文缛节,一来二去,人便差不多走的七七八八。
萧宁原本便打算等待这些人全部离开之后再另行出庄,毕竟忙碌了一日,的确令她疲于应对他们的问话……
若是再有谁家的姑娘问她要不要之类的……那想必真会是让脑壳疼的事情。
只是……前后等了许久,旁人倒是都走光了,唯独剩下那位江南皇商代表的大婶还在那处。
萧宁趁着佯装倒水润口的间隙顺势望向过去,一时间却跟她的视线正好对上。
那人朝她笑着点头,随后便蓦地起身走向上座的廖卓良跟前,俯身在侧同他低语了一番,便又动身出去了。
反观留在座上的廖卓良,在听完杨新月的话后静止沉默了好一会儿,过了小半刻他才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袍。
“爹可是有事要说?”廖山月看出了他的动作,向来想要说什么话之前,他总要如此“循规蹈矩”一二,再者杨新月若是单独与他爹说话,或许也并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儿。
又不能在人前开口的,想来只能是有所求了……
廖卓良定了定,单手擒着袖口默了三秒,“晴儿先回房,贤弟你与月儿随我前来一趟。”
不仅是萧宁与廖山月站起身,就连其后的解臻等人也不明所以。
“欸……???”这也太偏心了吧?怎么每次都不带上她!!廖山晴提着罗裙大步流星跟随上前,“爹你们要说什么事?我不能在场吗?”
“不得胡闹,此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知道也无用,先回去。”廖卓良似安抚般的说了一句,便下了让她离开的命令,也不管对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抬脚快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你们在庄门口等我,届时完毕我前去寻你们。”萧宁这般同几人吩咐道,直觉告诉她,杨新月所求之事或许还与她有关……
不能是她家也有什么女儿之类的吧?
还来不及细想,二人便随着廖卓良而去,几人哪里会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头的廖山晴便悄悄的尾随在后。
“公子不会有事吧?”慎执隐隐担心,“那女子看上去并不好相与。”
还一连问了那般多的问题,总觉若有似无的在针对……
“应当不会,城冕山庄里还没有一个会是公子的对手。”解臻笃定道,对于杨新月此人,他也不禁有些后怕。
看起来那女子并不像会武功之人,但她却可以轻易的看出来自己的身份不简单,想来也是见多了他们这种人……
回想起前两日秦宿的飞鸽传书,信中提及到王爷再过两日或许会来到江南,说起来他一直都没机会同长公主禀报此事……
“那我们先静观其变,先等等再说……。”几人商定便往庄门口那处等候,而此时另一边,萧宁等人也正在往正堂后背的偏厅而去。
白天走在城冕山庄时阳光明媚,如今夜里再走上这么一段相当的路程,不免的觉得四处幽森寂静。
“宁公子可得跟紧了,庄内路线本就四通八达,若是一个路口没跟上,保不准得在下好几个路口才能碰上。”
亏他还有心思还打趣她?萧宁脚下速度自然也不是盖的,除却不会他们古人的轻功,好歹从前也是练过体能训练的,快步走以及竞走她都不在话下。
“好侄儿,多谢你的关心提醒,不过看样子二叔我的速度似乎略胜你一筹。”
“你……”廖山月暗暗在骂了一声无赖,皎洁的光线之下,身侧那人面上清朗如月,不可否认果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难怪方才那些人一个劲的开他玩笑。
廖卓良虽在前方带路,到底也听见了二人互为调侃的话语,他不禁笑道,“贤弟才貌双全不可多得,适才宴上那些老头若是有让贤弟为难设莫要往心里去啊。”
“大哥放心,我心胸宽广,不似某些那般狭隘之辈。”
“……”廖山月:我感觉自己好像有被侮辱。
……
“来迟了,让杨妹久等了。”甫一进门,廖卓良便拱手示意上前,“快请坐,来人看茶。”
“不必劳烦了,廖大哥,我想与你们几位单独商议。”杨新月落座在下方处,直至偏厅的大门重新掩上了这才缓缓的打量起廖山月与宁一来。
“说来一晃月儿也都这般大了,都已近了成家年岁,”杨新月重新瞥向廖卓良,疑惑道,“不知廖大哥可有想过让月儿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