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宿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他又没说错什么。
从前是他不理解为何会有男女情爱这回事,专心搞事业不香吗?
自从碰上长公主,原来女子也并非都是唯唯诺诺,之乎者也,也并非都是在闺中绣花弹琴,而是也可以口出狂言,也可以桀骜不羁,武功高强。
这样的一面,秦宿很是欣赏,恰好人家也喜欢自家王爷,这不是刚好吗?
难怪先前解臻老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撮合他俩,现在秦宿都想了!!
过了这个村,还能找着这个店?
秦宿嘀嘀咕咕的,从房内径直出门,王爷这般,也就只有一个长公主敢接近他了。
他转身预备出门,蓦地却瞥见那道令他熟悉得过头的身影。
秦宿吓一跳,“砰”一声撞在了后面的门上,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般,双手吸附在了门上。
这……长公主不是出门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方才他同王爷说的那些话……她听见了多少?
萧宁美眸微凉,刚才的话,说个保底,几乎一字不差。
“长……瑶夫人今儿个怎么这么早便回了?”秦宿说话间颇有些磕巴,他呆愣的站在原处,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挡在门口一动不动。
也不想让她进去……
叶子淳在状况之外,见秦宿这般他也很是疑惑,于是忙撞了一下肖八的胳膊肘,“什么情况?”
为啥门口那人一副做贼心虚。
肖八摇着扇子,若他脸上有字,则会看见正写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偏着头同他说道,“别问,第二条准则,好奇害死猫,主子的事儿你少管。”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需要解决的事,爱情这门功课,向来都没那么好修。
慎执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她家长公主一心为了稷王,结果居然换来这样的讽刺现实。
她为自家长公主抱不平,长袖底下的双手纠结成了一团。
萧宁端步上前,瞥了个方向示意秦宿离开,“你方才不是要走?”
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秦宿干咽了一口,往身后房内看了一眼,心中默念:王爷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哎,这就走。”秦宿慢吞吞的移开,与萧宁擦身而过时眼底明显泛起了惧意,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解臻看着他,瞥见了对方在暗中勾勾的手指头马上明白,悄悄跟着走开了。
气场太可怕了,和他们王爷太像了!!
见二人撤退,肖八也很适时的领着叶子淳撤离“战场”,就连慎执也被萧宁支开了前去望风,可见气势汹汹。
她并未叩门,径直推了入内,一眼便瞥见那人低垂着的凤眸,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那人似斥责般的说道,“过了还没两日,将规矩都忘了?”
萧宁反手将门扇重新合上,这幅画面,怎么这么像是在现代反手关门再上锁呢?!
她双手环胸,脸色沉沉于椅上落座,到了现在,那人依旧没有抬眸。
见他言说其他,萧宁先行反问他,“方才你们所说的,本宫都听见了,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萧稷是个聪明人,自当明白其中意思,不过他面上依旧凉薄,仿佛多一个表情便会浪费了去。
他凤眸微挑,凝向萧宁这处,“无。”
萧宁气结的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当初就是主仆联合起来上演的苦肉计?”
萧稷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哈?”萧宁将杯盏重重放在桌上,深呼吸了下,“从进入诡月林之前,你一直在算计,就连王叔会对你我下手你都算到了?”
那人面不改色,“不错。”
“那刺客呢?受伤呢?”萧宁感觉胸口堵塞非常,竟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你受伤也是佯装的?”
“自然是真的受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真的受伤?
萧宁有好受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她撇下杯盏往萧稷那边走去,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案,“你掀开我看看。”
“……”萧稷剑眉轻折,对方的眼神过分灼热,盯着他某处地方,颇有些不自在。
而且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有女子如此这般让一个男子掀开衣裳给她看的?
“本宫知你一向颇有手段,但……”她深沉一顿,“本宫希望我以赤诚待你,同样可以换来坦诚相待,不知皇叔此意是信不过本宫?还是觉得本宫不值得你信任?”
瞒着她施行计划,将自己置身险地的同时,萧宁亦然是。
但萧稷是计划的执行者,他自然可以以不变应万变,可萧宁却是直接暴露在敌人明晃晃的刀剑之下!!是纯属于他的挡箭牌!!
那一夜若非她拼力抵挡……
萧宁越想越气,怕是从一开始她找上萧稷求合作时,这人便没拿真心待自己……
灯火之下,那道棱角分明的侧颜散发着蛊惑人心的精致与隽逸,萧稷勾唇却反问道,“你……赤诚吗?”
“???”这话给萧宁整蒙了,“你什么意思?”
她磨拳霍霍,若是听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