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恃堂堂一代王爷,又岂会受这个小小的护卫威胁。
萧正安嗜血般的残忍邪笑,转而看了一眼萧宁的身影,反之威胁道,“若是本王今日就是要教训萧宁你又当如何?你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侍卫,凭什么来教训本王?”
解臻暗皱眉,这人还真是出了名的烂人,若不是因为王爷吩咐了,否则解臻也不愿意同他多接触一下。
晦气!!
场上的氛围越发的呈现僵持,慎执何曾见过如此场面,众目睽睽之下,安王竟然心怀不轨欲图伤人!!
她紧紧的抓着自家长公主的长袖,若是有个万一,她定然毫不犹豫的拦身在前保护她。
至于肖八,他打从一开始便眉目含笑的望着这边情况,眼中似乎深意。
“若是安王觉得闲来无事,今日可留在太后宫中佛堂对着佛祖抄经。”
这道冷冽的声音……萧宁顿时朝着声源侧目过去。
那人不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萧稷吗?!
今日他身着超品朝服,墨色的锦袍其上用金线绣着四爪金蟒,在光线下透着熠熠的亮辉,那双黑靴迈着令人心惊的步子靠近,好像迸发出的裂缝冰刃,强悍的气场令萧正安被迫向后退了些。
萧稷神色沉寂,凤眸微挑若鹰隼般锋芒锐利,夹杂着分外生冷,萧正安勉强与他对视了一眼,仿佛被剜去血肉生觉得有些疼痛。
抄经?!
他是如何得知的?萧正安不知原因,他只知道若真让他再抄下去
会立刻疯魔掉。
况且今日祭天大典,若是有哪位王爷公主没到场,无疑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他逐渐收起掌招,不大情愿的扯出一抹怪异的淡笑,“皇叔,本王只是与皇姐闹着玩呢。”
萧正安的脸色铁青难看,但还是弱下阵来,萧稷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足以令他忌惮的存在。
萧宁与之对视,那双幽深如寒潭的眸中丝毫不见其他情愫,她心头沉了沉,不是说好感度+10吗?
为何她目之所见,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毫无温度,萧宁朝他微微颔首,“多谢皇叔解围。”
“正安,今日特殊,不可使孩童心性。”
正当萧宁疑惑中,金銮殿下方的正阶上正徐徐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太后司徒舒含,萧正炀搀扶在她身侧,身后跟随着大队的宫婢太监,抬着华盖浩浩荡荡而来。
不愧是上一届宫斗胜利者,后宫中存活最久的老妖精,司徒太后这话一开口,便悄然转移了萧正安意图行刺的不轨,将之归咎于孩童心性。
无非是说他还小不懂事,一下子便没有继续与他计较的理由。
萧宁抿唇,瞥向对方,眼神淡然,与众人一致,行儿臣参拜之礼。
其次,文武百官也齐声高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徒舒含凝眸看向过来,上一次见萧宁与萧稷二人还是在皇后的生辰之日,那会儿萧宁还有气无力,面无人色,一副即将翘辫子的病秧,而今看来怎的
好像……春光返照!!对,就是春光返照……
萧正炀也同样朝她端详过来,严肃深沉的脸上并无一丝欢愉,甚至于想将萧宁看出个所以然来。
连日来她的举动可谓是令他“刮目相看”呢!
“母后,”萧华清娇嗔着上前,双手挽着司徒太后的另外一边胳膊,将脸颊贴紧上前。
而司徒舒含则亦然满脸宠溺的轻拍她的小脸,纵然不合乎规矩,但也没有推开她,而是亲昵的嗔怪了句,“你呀,鬼灵精的,眼下什么时辰了还随你皇兄在这儿玩闹。”
萧宁站在人群的边缘处,瞧那边一家子和睦融洽,反之自己这像是捡来的孩子一样……
钦天监高呼时辰到,众人才陆续纷纷往自己的马车上走去。
“殿下,他们真恶心……”慎执声若蚊蝇,她极力的咬紧内唇,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以前她总觉得这些大人物一定活的的很幸福,位高不愁,不想高处不胜寒!!
萧宁不予置否,只是掩下眸中的一闪而过的落寞,兀自抬步朝自己的马车那儿寻过去,与萧稷擦身而过。
按照男女品阶排列,原本萧稷的位分应当是高于萧正炀,但此次萧正炀特意做了安排,他的帝王马车被安排在了第一位,其后才是萧稷的,后头跟着萧正初与萧正安的马车。
再接着便是后宫的马车,司徒太后在前,萧宁再后,其次是皇后、凌妃……此次嫔级以下的女子并不在列,她们
送走皇帝帝后等人便各自散去回宫。
皇室专用马车十分华丽,通体金黄,车头处悬着用金银线特制的流苏,左右各挂着两只五彩南屏灯笼。
车内宽阔舒适,车上通铺着一层厚厚的细绒羊毛毯,中间空处还摆着一个不大的花梨木雕花茶几宴台,宫人们一早便温好了热茶以备主子们所需。
只是临行前,凌妃的马车又闹了一阵不大的动静,整个队伍被迫停止下来。
萧宁在马车内掀开一角,只见到萧正炀正挽着美人的香肩一步步朝他那第一辆马车前进。
慎执在外头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殿下,凌妃娘娘这……合乎规矩吗?”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