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能这样问,大概率也印证了这个事实。
虽然司鼎文不知他为何要对萧宁下手,但还是不动声色,只揖礼低垂下了头,“微臣明白要怎么做了。”
皇室宗毓长公主中毒这件事……只能查不出真相……甚至于没有真相……
御书房外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不一会儿,门口的守卫忽然通传可以进去。
老翁收起了笑逐颜开的表情,转而变得严肃,这是他第一次进宫面圣,难免有些忐忑,至于出宫以后他可就更多了一个名头:连皇上都召见过的,还给宗毓长公主亲自号了脉。
相对于肖八,则依旧是扬着温和笑意,同行的老翁一把年纪尚且还会紧张,反之观察这人,却丝毫不见其他情绪。
他心中暗暗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发的稳重了。
两人依平民之礼跪地叩拜,长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司鼎文已经稍退开一些距离,眼下龙案之前只剩那抹明黄自上方凝视着下方两人。
威仪凝滞的视线探究而来,没有得到准许,两人依旧跪趴在那儿,不曾动弹。
蓦地,萧正炀才免了他们的礼,叫他们起身说话。
萧正炀的视线从老翁身上移动到了肖八身上,此人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九,眉目清秀隽逸,浑身上下也不见畏缩之意,倒是少见。
他在前方踱步了一会,又兀自落座在龙椅上,他勾唇问道,“你们二人皆是医者?”
老翁率先回答,“回皇
上的话,草民是京城之中的民间大夫。”
肖八其后答道,“回皇上,草民原是民间大夫,后受长公主所救,现随侍在身边。”
“哦?”萧正炀饶有兴致的端详着对方,年纪轻轻,竟也是个大夫?“这么说来,你定然甚是了解长公主的病情?”
肖八站的挺直,笑容天真且烂漫,“回皇上,草民略懂一些医术,但长公主的病情……老翁也知,很是刺手,暂且……无药可医。”
“是啊是啊,”老翁忽然被提了一嘴,神色有些紧张起来了,他赶紧补充应道,“草民今日受司大人所托前去为长公主诊断,从脉象上看来,长公主……难以支撑几个光景了……。”
换而言之,活不过几个年头了。
闻言,萧正炀微不可见的放松了一些,原本严肃得不苟言笑,现下倒是难得露出丝丝笑意,他脸上稍带些落寞,“朕那可怜的皇姐竟身中这样的剧毒,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一侧的司鼎文袖中的指尖微顿,愣像是没听见一般,不见丝毫起伏。
“皇上仁义,南池能有皇上这般帝王,是南池百姓之福,亦然是天下之幸。”很显然老翁在世间辗转了数十载,为人处世更为的世故圆滑,虽说不在官场,但也深谙这种歪门邪风。
寥寥数语,就将萧正炀拍得飘飘然十分受用,为此还特意题了“妙手回春”四个大字赠与老翁,说是对他给长公主诊断的嘉奖
。
随后又命曲陀为两人各自打赏了一百两,绫缎几匹,这才放了几人出宫。
这样大的嘉奖,让人越发觉得当今圣上的确很是宠爱这位长公主,就比如老翁便是如此认为,路上一直在感慨,“皇上真是仁义无双,此等品质当永世流传。”
他观摩着那副字体,苍劲有力,形似龙腾,没一会儿,便又夸赞道,“果真有先皇的大行仁政风范,我南池有幸,百姓有幸!!”
肖八:......
司鼎文:......
过了一刻,马车又停顿在了落月居前,下车前,司鼎文特意嘱咐肖八带话给萧宁,说是此事兹事体大,他需要回去联合刑部尚书共同会审调查。
肖八应下会如实转告,刚下了马车,便被冯苹迎面缠上。
不过是去了一趟皇宫的时间,冯苹便换了身衣裳,若是细致瞧去,那脸上依稀还有淡淡的胭脂妆容,一看便是精致装扮过的。
肖八身为系统,最是明白原剧中的角色,或许是当系统久了,也起了想掺和捉弄的心思,他边走便打趣道,“原来是冯姑娘你啊,远远看去,鄙人还以为是什么猴子的红屁股呢!”
冯苹的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但她收放自如,很快便又堆起另外一抹笑意,言语之间极尽谄媚,“肖公子,您长得这般一表人才为何甘愿屈尊于长公主之下呢?照我说,公子大可进宫当太医,总比在这里强过百倍!”
三十六计
之——离间计!
肖八倒是想听她到底要干嘛,遂应着她的话往下问道,“在下何德何能还能够进宫当太医?”
冯苹一听他这回答便心想是有戏,既然他也有这个意思,便赶紧劝他,“肖公子,若是奴家有办法帮你,你打算如何感谢奴家?”
在这里等着呢!肖八凝眸看她,扭捏作丑,的确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肖八佯装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反问她,“冯姑娘想要什么?”
四下无人,冯苹动作倒也越发大胆,她上前两步伸手拂过肖八的衣襟,虽说冯苹是宫女,可这手分明像是十指不染阳春水的样式,十分白皙滑嫩。
她一路从胸前滑至后背,含羞带涩,“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