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游船的主人家落了水,因此画舫并没有进行多久,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回到了岸边。
在侍卫的簇拥下,萧正安早已率先离开,他预备回宫让御医瞧瞧,虽说德行不怎么样,惜命这点倒是没得话说。
不过他离开时跟随在身后浩浩荡荡的侍卫队伍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人,在画舫上时全部都埋伏在暗处,伺机出动。
今日这件事究竟为何,现在只有萧宁一人知晓,不过幸好她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福利,好在效果不错。
天色尚早,萧宁邀请方汀蓉与白和风一同去繁肆楼用些点心压压惊。
虽然女子宴请男子是有些唐突,但好在东家是宗毓长公主,方汀蓉心里自然一百个乐意。
接待三人的小二哥与上次的是同一人,见到萧宁的那一刻,小二哥只觉得似乎很是眼熟。
在繁肆楼预订天字号的房客都是固定的,因此在萧宁说完天字一号房时他幡然醒悟,这不就是上次那位脸色苍白,还叫了大夫前来诊治的客官吗?!险些没把他吓得半死!
只不过顶着同一张脸,小二哥分明记得上一次是位公子……
很快他便全盘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些富庶贵胄的喜好哪里是他这等人可以置喙猜测的,管她是男是女,来者皆是客也不妨碍。
今日瞧着她貌似气色还好,且身边还跟着另外两个朋友,这次照理来说应当不至于出什么纰漏了。
他轻车熟路的带
着萧宁往天字一号房那儿走去。
在路过三号房时,萧宁脚步特意放缓了一些,格外留心里头的动静,只可惜她看清楚了放置在外头的靴子,并不是萧稷的样式……
怎么今日他没来吗?!莫非上一次被她打断了之后,他就不与她亲爱的三皇弟暗通款曲了?
那可不成呀,耽误了萧正初当上皇帝,那可是大罪过了。
看来她得找机会敦促一下主线的进程了……
既是做东,萧宁便将繁肆楼出了名的茶点一样各点了一些。
桂花蒸糯米糕、香油玉葱炖粉条、灌汤水晶包还有一些蒸煮之物。
趁着菜品还没上场,方汀蓉问出了心中不解,“阿宁,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好像失忆了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甚是不解,这一段记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塞进脑袋,非常的不真实且模糊。
她试图回忆调起,但全都是非常不清晰的画面……
“原来不止是在下有这种感觉,方小姐亦是?”白和风也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在下只记得那时与小姐一同前往船头,但再之后便印象模糊,只知舵手推了安王。”
但他胸腔之内仿佛是有一股怒气只发泄了一半,还有一半浑然不知是为何引起的……
这气生的莫名其妙。
“对对对,就是这样。”方汀蓉捏着下颌,“阿宁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萧宁自然不能说实话,只能应下,“俺也一样。”
这就更
奇怪了……“对了,前头安王在你那处,你可有见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看他今日像是来找茬的样子,可到头来竟然什么都没发生,未免过于不可思议。”
祖宗啊,难道你还想让他发飙了不成?!
若不是她用福利强行更换了一个结局,指不定在场的人都得疯。
尤其是她自己,萧正安虽蠢但坏,掐人痛处一捏一个准,他竟然知道她会担心被软禁……是凑巧吗?还是……
“无事发生便是最好的事情,”萧宁暗叹了一口气,感慨在古代生活步步为营,需要非常小心细致才行,她忽然打量起身侧的两人,“反倒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把亲结了?”
“噗咳咳……”方汀蓉吓得将水吐了出来。
白和风也没好到哪里,不过动作之间比方汀蓉斯文些许,“长公主打趣在下了。”
萧宁摆摆手,一副深明大义的分析道,“我懂,这种事情,男未婚女未嫁的,提起来的确是有些令人难为情的,但到底婚姻这种事情都讲究个缘分二字,你瞅瞅你们二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简直就是上上良配。”
方汀蓉一愣,“你什么时候找的副业?竟还算起姻缘来了?”
“你别管这个,”萧宁打断了她,随之瞥向白和风,公子人如玉世无双,的确是品貌双绝不可多得的佳公子,这品性比萧稷那块硬石头可好太多了,她蓦地疑惑,“莫非白世子无意?”
萧宁
可以感觉到,她问出这个问题时,一侧的两人同时紧张了起来。
“怎会,方小姐仙姿玉质,在下仰慕都来不及......”白和风下意识为自己解释,“只是现家中只有在下一人,无礼无媒那般只会折辱了小姐,待家父不日回京之后,定要三书九礼亲自登门下聘。”
萧宁点点头,对这人更加欣赏了,“还是白世子思虑周全。”
方汀蓉羞涩的用锦帕掩面,面色绯红,娇嗔了萧宁一声,“阿宁惯会打趣人。”
今日的天字一号房泛着粉色的红心泡泡,几人闲话家常,萧宁几乎将白和风从出生到现在,每个细枝末节都问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