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和川连来到房间里,只见宋清寒半边身子绑的都是绷带,而旁边的一盆清水早就变成了血水,宋清寒满脸都十分虚弱,嘴唇更是一点血水都没有。
“阿姐…”宋远见状心疼不已,连忙倒了一杯白水给宋清寒端了过去。
不过宋清寒此时并没有喝水的想法,她虽然此时十分累,但还是开口询问了川连为何在这里。
“你怎么来京城了,我听王大哥和小罗说你在宋府每次回来都受伤了,但不过几天又出去了?”
“我是去找人了,找我母亲的线索,中途遇到了一些不识好歹的人,所以受了点阻碍。”川连轻描淡写的说着。
宋清寒此时才真的看清楚面前人的面容,想必之前,他瘦了许多,谈吐间也不再和之前那般急躁,反而多了几分从容。
“那你怎么来京城了?”
“线索指引来了这边的一所叫珍宝阁的地方,我没找到,便一直在摸索,我原本以为是在皇宫里面,便想着去看看,没想到却看到这出好戏,你怎么从城墙上跳下来了?”疑问来到川连这边,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宋清寒应该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才对。
“嗯,私人原因吧,我现在的情况必须有人去给周承运说一声,让他小心宫里,黑袍来了。”
宋清寒将情况给刘大哥讲述了一番,让其想办法将信息传给在宫里的周承运手中。
“一定要让周承运注意安全,务必小心自己的安慰,他不方便出宫,您就说我在武馆一切安好不需要他来探望。”
交代完一切后,宋清寒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川连也不放心她的情况,找刘大哥要了一间空房休息,自己会照顾宋清寒,直到对方醒来为止。
刘大哥见此人面生, 便有些警惕,川连看出了他的提防便主动表示自己是宋清寒母家那边的人,宋清寒今天能平安回来便是他带回来的。
宫里的周承运收到了刘大哥的飞书后,看到宋清寒重伤在武馆休息,他没忍住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周景然….”
此时的他是多想出宫去看看宋清寒到底怎么样,从前天开始他便不见宋清寒回来,本以为是御膳房的活太多了,没想到居然是被黑袍追杀跌落城墙!
周承运这边一刻不敢耽误的将情况给皇祖母汇报了过去。
太后怎么说也是在政治圈混迹多年的,一眼便看出来了自己的宫里可能有奸细,不然那黑袍也不可能知道宋清寒的动向。
“事已至此,承运, 你打算怎么办?”太后虽然已经和皇上想好了办法,但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她还是想先听听周承运的意见。
周承运看着手中的信纸,若他现在出宫去找宋清寒的话,那先前的一切都浪费了,周景然一定会想办法跟踪自己,并且找个机会将他在宫外包围起来。
一边是早就定好的计划,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徘徊在两者之间,周承运实在是难受。
汪太后见自己的孙儿如此难受,主动出口点拨了一番“承运,你是皇室的人,自然事事要以皇家为主,而且那姑娘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想必现在也不会想让你为了她冒风险,不如听奶奶一句劝,写信安慰那姑娘,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在赔罪也不迟。”
最后在汪太后的一通说教下,周承运放弃了去找宋清寒的想法,只是写了一封信告诉宋清寒让她在武馆先等着,自己处理好一切自然会来找她。
收到信的宋清寒看着上面的内容,心里十分欣慰,她本就不想让周承运为了一时儿女之情耽误国家大事,那封让刘大哥送过去的信中也只是说了自己受了点小伤罢了。
一旁剥莲子的宋远知道周大哥不会回来了,满脸失望“阿姐,你难道不难受吗?明明你都受伤这么重了….”
“难受什么?他是….他是一个家里有身份的人,我又不是那种受点伤就叫所有人都来可怜我的,相反我觉得他这么做正合我意,反正我也累了,好好在武馆待着也不是不行,对我来说还悠哉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宋清寒便开始过起了养老般的生活,每天上午由川连扶着她在武馆里进行康复运动,她还找人做了一把轮椅,没事便和宋远川连几人上街溜达溜达。
而川连说的珍宝阁,宋清寒也带他过去了,并且说出了那日自己的遇到的事情,等二人再次见到珍宝阁的老板后,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人这么一瞅,双方都惊讶的不行。
最后一番整理下才知道,珍宝阁的老板安褚和川连二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安褚是川连母亲在大胤的私生子。
这个女人生了安褚后便将他托付给了京城的亲戚,随后随着父亲去草原认识了川连的父亲生下了川连。
二人见面没有太多的话语要说,只是简单的谈论了一番自己对母亲的了解,只不过二人都属于是遗孤,所以对母亲的了解两个人都只能说出来一点。
宋清寒没打扰这二人的叙旧,便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交给了珊瑚姑娘,随后摇着轮椅便离开了珍宝阁。
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三个月,这期间周承运的来信也只有寥寥的三封,上面除了慰问宋清寒的身体后,基本便没有别的了,而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