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宝儿被人带回,脸色苍白浑身冷汗,人虽无恙却受到极大的惊吓,何松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发现那姑娘的衣裙都已经湿了。
“啊!她尿裤子了,哈哈哈!”何松大声嘲笑道。
孩子年纪越小自尊心越是高,又是女孩儿家家,见何松大庭广众之下嘲讽,女孩儿气得哇哇直哭。
女孩儿的哭声越大,何松笑的越大声。
管家护主女孩,斥责何松:“没有教养的东西!”
宋清寒听了忙说:“见到好玩的事情,莫非笑两下也不行?”
管家强压着心中怒火,嘴上仍是一团和气:“我们府上有专人管教,就不劳您费心了。”
“那可不一定吧?”宋清寒冷笑一声:“若只有管教而没有训导,只怕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得罪人的货。我今日若不是吓唬她一番,来日说不准被脾气大的一刀杀了也未可知呢。说到这儿你应该感谢我不杀之恩,是吧。”
管家眼瞧着嘴皮子斗不过,为保府邸颜面只好拿出一千两银子作为赔偿。
接到银子,宋清寒得意一笑:“这就对了嘛,早点这么识趣也不至于有后来发生的事了。”
管家望着宋清寒眉头紧蹙愤恨不已,广袖底下的手也跟着攥成了拳头。
宋清寒抢过一辆马车,当着她面前大摇大摆地离开。
那管家抱着女孩狠狠啐了一口才匆匆消失在街口。
宋清寒着实得意,得了银子又得了马车,几个人这才摇摇晃晃回村子去。
两边的街道越来越是熟悉,看着曾经在此游戏人间的地方,周梅儿忍不住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望去。
在她的脸上,是这么多天阔别已久的欢喜。曾几何时她想也不敢想,自己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她不知道有多少话藏了一肚子。
“怎么样?看到故乡欢喜了吧?”宋清寒问着。
周梅儿微微点头,面露微笑:“这几日总是心心念念的盼着,不知道判了多少次念叨了多少回,好不容易能回来,真是感谢天地。”
“既然回来就好好享受生活。”宋清寒挥舞着马鞭,恨不得马上带着周梅儿见到自己的家人。
只是小村庄里,生活着的人足不出户,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喜欢驻足观望,马车刚刚进了村口,便有许多人闻声站在两边盯着,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哈哈大笑。
每个人的眼睛里面都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等周梅儿将头探出去,人们见到她的样子更是大吃一惊。
途径一处空地,那里平白无故伫立起两处坟包,周梅儿无意中扫了一眼,心中正是好奇时,突然瞧见那碑文上面熟悉的字眼。
“停车!停车!”她慌忙喊了起来。
马车长啸一声戛然而止,周梅儿从车上匆忙跳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着出去,见到坟墓上赫然的碑文,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路人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向前一探究竟。
幸好是正晌午,因为天气炎热人也跟着稀稀拉拉。
“这是怎么回事?”宋清寒望着那碑文上的名字,看着崭新的坟包。看着周梅儿哭的这般伤心,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是我父母的坟!”周梅儿继续哭泣道,“我本来以为,以为能赶上见一面的。”
只不过几日的功夫,周梅儿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自己的父母竟然命丧黄泉。
村子口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个中年女子闻声立刻赶了过来。
见到是周梅儿,连忙拍腿上前:“梅儿,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归来,让所有人震惊,当然也包括眼前的中年妇女。女人身上穿着粗布缝制的衣裳,头上一根木簪子尤为点眼,说起话来即便是强行压制住了嗓子,也能惊动四方。
“嫂嫂!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才走了几日怎么便成了这样了!”周梅儿泣不成声,拖着嫂子的双手,腿部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宋清寒这才卸下防备,原来是嫂嫂。
那女人望着周梅儿眼圈也跟着绯红,她迅速环视四周,小心翼翼道:“快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说。”
“嫂嫂!”周梅儿垂泪:“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拜祭父母,你就让我再看一眼吧……”
因为好不容易能再见父母一面,就算只是一面墓碑,周梅儿再也不肯轻声细语。宋清寒竟是感叹,一直瞧着温婉柔顺的女人,竟然也有这般强势的一面。
双亲离去的周梅儿不肯离开,嫂嫂赧颜不自在,担心有人途径若是撞上了只怕是不好,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嘘了一声:“咱们有什么话先回去说。”
“嫂嫂!我就要在这儿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周梅儿心里迫切的紧,她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态度强硬,嫂嫂脱口而出:“让你跟我回去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就是了,哪儿那么多问题呀!若是在这儿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见了你,人家会怎么议论我们家?”
“嫂嫂……”周梅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嫂嫂着急,继续询问:“他们为何要挑唆?”
嫂嫂无奈至极,叹了口气:“你被山贼掳走了那么久,都以为你小命不保,现如今你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