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摩天缺,卫云等几个小弟子,则不时的回头看着其它的星体,表情都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卫大叔夫妇与索二叔也在一边控制着天梭,一边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缺,神色非常肃穆,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他们表情也一样。
这几年的生活经历,使马云腾的性格变的有些内向,凡事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自己能解决的事,或者自己能想得开的事就决不去麻烦别人。虽然此时心里很是不解,但马云腾还是把想问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不想此时此刻去打扰别人。
天缺星看起来已经有脸盆那么大了,他的形状也越来越明朗,现在看来好像是一颗特大型的豆子飘浮着,此时豆弯朝上,可以看见他正以极缓慢的速度在旋转着。星体上有明有暗,大致成灰色,估计是天缺星上地势也是山川丘陵,高低不平。
天缺外围能看到薄薄的一层雾状带,而此时天梭四周已经不时飘来一些去势飞快的小石头,碰到天梭,都是顺着天梭的边缘成弧线滑过,天梭结界上也激起了一道银光,仙器不愧为仙器,果然威力非凡。
众人慢慢发现,天缺移动的速度比大家刚开始设想的要快不少。而且越来越近了,似乎也就是二柱香的功夫,天缺看上去已经有房子那么大了,上面的地形已经显的非常清楚,果然山川沟壑密集,整个天缺星的在不同的区域,颜色也略有不同,有的地方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有的地方是灰色的,有的地方呈一种棕红色,有的地方是灰白色的。
随着颗神秘星体越来越近,随之飞来的巨石密集度、个头也越来越大,天梭躲避方式也出现了变化,对于个体实在太大的巨石,天梭变成了顺着巨石的外形轮廓去绕行躲避,这时如果再驱使巨石强行绕过天梭,那法力消耗就不是天灵诸人所能承受的。
卫天翔与索运飞交替着控制天梭,为其输入法力,一个人一边控制,一边观察天缺,另一个人一边恢复,一边观察天缺,两人显然早有默契。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已经转到了天缺上,没有人再去观察地星等星体了。
马云腾甩了甩头,强制自己将心里的疑惑先压下,跟大家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缺,而那种亲切感似乎慢慢的变的越来越强。突然马云腾猛的一激灵,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侵入了自己的身体,接着脸色大变,一股剧痛从体内传来,全身的血液刹那间似乎如沸腾了一般。
他想大声喊叫,却发现自己此刻不但身体僵直,而且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感觉有种东西在自己身体内来回不停的涤荡,就像是一把小刀在身体内绞来绞去,感觉痛苦之极。马云腾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再变白交替了好几次,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了。
没有人会想到马云腾这时候会出现这种异况,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天缺,难得有这么近的观察的机会,关于天缺的传说牢牢的刻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期望自己能能够有所领悟,下意识里也都充满了希望。
人是一种本体动物,修行者也不例外,都是透过本体去看世界,而相对于本体周边的环境及生活,都只能通过自己去体会、去观察、去交流,每个人都是自己去感应世界,所以说在每个人感应的世界里,自己就是绝对的主角。
对于好事,不管其可能性有多低,由于自我意识,总会有这种感觉,好事可能会落到我头上,谁敢肯定我的运气不好?这是本体意识所造就的,天性使然,哪一天突然好梦真的来临,庆幸之余,恐怕自我感觉这也是应该的,这些原本就属于我。
可是坏事,就算是机率比那种好事高千百倍,可是本体依然会认为,我不会那么倒霉,这种事跟我没关系,可惜运气是不为人所左右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主角思维,不管你控制的多好,表现的多淡,但这是天性所成,终不能避免。
天缺依旧在飞快的移动,黑沉沉的身影,像一个怪异的洪荒巨兽,带着呼啸的威压,向着地星方向狂奔而来。转眼已经大到跟天灵主峰差不多,天缺表面沟沟壑壑已经历历在目,没有任何的植物与生机,整个星体透露出一股少有的苍茫,似乎亘古存在一般。
天灵诸人都惊惧的看着天缺,马云腾、赵潜、卫云等小字辈都齐齐的帖在天梭的一边,眼神里即有兴奋也有恐惧。而卫天翔三人却更感叹在自然之力面前,修行者是如此的渺小。
其实天梭距离天缺星依然相当的远,但四周的巨石密集度及个头已经变的非常恐怖,天梭表面几乎不停的有华彩闪过,并不时的微微震动,卫天翔和索运飞法力消耗极巨,明显变的吃力了许多,但两人都没有后退的意思,因为现在是观摩天缺最关键的时候。
马云腾的身体依然僵直并微微颤抖着,即便其它师兄弟偶尔扫过,也发现不了异常,只当他激动与兴奋。身上的疼痛感慢慢散去,归属感与熟悉感却又快速上升,很快就强烈的快要让他的精神崩溃的地步,眼睛已经变的通红,小脑袋感觉快要炸开了。
天缺星依旧在缓慢的转动着,此时正好是天缺星“豆弯”处转到了天梭的对面,豆弯处突然好像有红光一闪。
“呯”的一声巨响,天梭瞬间如被重击,仿佛硬生生的撞到一块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