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戴仰慕和相思,雪白的血统高贵的灵玉狐鼠步瑶已经变成了毛色一块黄一块白,疑似低等老鼠的湿鼠了。
璇媛这才微笑的放开肥鼠,顺脚把那见鬼的弹弓踩碎。
灵玉狐鼠步瑶奔到亭角一颗明珠前照自己的尊容,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扑通!”
水面上溅起一大片汹涌的浪花,那么神奇那么巧妙的竟然溅湿了站在亭角的璇媛一身!
飞弹石子的步瑶鼠辈,跳下湖洗澡去了,却不忘再来一次恶作剧!
刚刚才小小的报复完昔日的冤家故人灵玉狐鼠步瑶的璇媛再一次愤怒了!好你个鼠辈!竟然如此记仇!真是鼠辈报仇,十年不晚啊!都十年了,我以为你已经再化人形再言人语,才敢过来!阴差阳错,竟然还差几天!姑娘我,大女子不和小鼠辈一般见识,我忍了!暂且饶你一次!
她抹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晶莹闪亮的水珠,转身,倚在亭台上的苍冥仍旧邪魅的笑看着她,突然一扬手,淡紫外袍如一朵云悠悠罩落,将璇媛裹了个严严实实。
又拍拍手,立有侍女姗姗而来,一个端上一座精巧的小烘炉,将纱幕后另一层厚锦帷帐用压石压了,四面遮挡,一个送上一套干净衣服,苍冥亲自接过搁在了几案上,亲自翻了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才将衣服递给璇媛。
璇媛本欲动用灵力清洗烘干衣服即可,一想到是那脏兮兮的灵玉狐鼠的恶作剧,又觉得有点恶心,看见那衣服的款式正是自己所钟爱的,喜笑颜开地道:“你难得这么体贴。”
正要进去换衣服,忽听苍冥道:“介不介意一起换?”
“嗄!”璇媛大骇转身,正要严词拒绝这般香艳的要求,却见苍冥手指伸向水面,然后某个湿淋淋的肥鼠顺着他的手指爬了上来,正在“阿嚏”“阿嚏”的打着喷嚏。
璇媛被那故意曲解的家伙气得脸色一黑,看见步瑶的狼狈模样又是一阵开心。某鼠辈裸奔的样子实在不如平时优美,白毛一团一团的凝在一起,湿淋淋的滴着水,肚皮那里一大块粉红。
璇媛伸指就弹,步瑶鼠辈张嘴就咬,璇媛大笑声里,已经一把抓过灵玉狐鼠步瑶,奔入帷幕中。
留下苍冥似笑非笑斜倚亭栏,听着帷幕里那天生冤家的一人一鼠不停斗嘴。
“喂,洗澡爽吗?”
“吱吱!”
“鼠辈,你到底还有几天才能化人形说人话?”
“吱吱!!”
“哦,我忘记你是只母老鼠而已,还说不了人话,对不起,对不起……”
“吱!!!吱……”
苍冥微偏头听着,眼神里渐渐浮起一层笑意,和他平日里有些烟水茫茫飘忽不定的邪魅的笑比起来,这一刻,他的神情不带一丝邪魅,不含一丝杂质,明澈而纯粹,真实而温暖。
他含着恬淡而和煦的微笑,看着纱幕——烘炉火光微红,照出明黄帷帐上的影子,优美颈项,双臂修长如精致玉竹,到了腰间是一处惊人的收束,流畅而美好,而再往下,便是倒放琵琶一般的动人弧线,一起一伏,皆是造物所钟。
亭内向火,锦幕泄春,某人却全然不知自己已被看光,忽一个侧身,挺秀的胸便在帐幕上勾画出令人心跳的弧度,令人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体可以长成这般恰到好处,纤细处不多一分,丰满处亦不少一分。
苍冥却已将眼光慢慢的转了开去,看向湖心,又微微笑了笑,道:“抹胸穿得可合适?”
“啊!”
帐幕上那影子惶然一跳,随即便见她滑稽的团团一阵乱窜,大抵是在寻找苍冥到底从哪里偷窥,连她在穿抹胸都知道,转了一圈,发现帐幕严丝合缝,随即大概想起来了怎么走光的,赶紧灭了烘炉的炭火。
火光熄灭,帐幕一暗,活色生香的女体不见,苍冥却在微笑……他懒懒坐下去,执起白玉杯,仰头向着天青的苍穹,等着。
果然,少顷,帐幕被恶狠狠一掀,璇媛大步跨出来,满脸阴郁,乌黑的大眼睛恨恨瞪着苍冥,可惜某人视而不见,径自对她举了举杯,道:“穿着还合适么?”
璇媛黑着脸答:“嫌大。”
苍冥慢条斯理啜一口酒,不说话,璇媛正在得意,忽听他喃喃道:“我亲自把握过的尺寸,怎么会嫌大呢?难道你最近胸又小了?”
……
璇媛无奈望天,决定不和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在这个问题上斗嘴,一屁股坐到他身侧,不问自取的拿过酒壶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恨恨道:“你真卑鄙,眼睁睁看着我被水溅湿也不救。”
苍冥又是邪魅一笑,答:“世间最欢喜事,莫过于美女在眼前淋个湿透,可饱眼福,可共衣服,还可一起向火,如果美女因此伤风,还可以问候于病榻侍候汤药茶水,一番殷勤,何愁芳心不系于我?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璇媛一开始听他语气调侃,准备去掐他,听着听着却红晕上脸,只觉得苍冥语气半调笑半认真,说到那句“何愁芳心不系于我”,眼光流荡,似笑非笑,满湖碧水烟波渺渺,都似倒流进了他眼波。
璇媛的心因此也漏跳一拍,突然想起玄谷那段美好的时光里,苍冥微笑凝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