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近故晚仙君等人对他们的态度。衡止已经可以猜到,马云腾即便在马氏庄园内大闹一场,后果也不会太严重,只是他们马上就要随三大宗门的人出发前往北海,关系搞得太僵。让栖霞派的人下不了台总不是太好。
琴小弟一进庄园便找了与自己交好的弟子打听,得知姐姐已经被押到刑堂那边去了。连忙带着马云腾等赶过去。
刑堂外围了许多人,只听见一个阴柔的男声道:“琴师侄,我看你还是乖乖向我还有华师侄磕头认错吧,看在七少爷份上,我们也不来计较,否则你这细皮嫩肉的,打坏了连我都觉得可惜。”
另一个尖锐的女声道:“赵师叔,这死丫头就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多给她几鞭子她就老实了!”
这女声有些熟悉,似乎就是那日与琴柔一道的那名蓝衣女修的声音。
马云腾脸沉如水,冷声喝道:“停手!”
这里看热闹的,最厉害也不过是六品,马云腾七品的修为,光威压就足以让这里绝大部分人站不住,喝声一出,满场皆静。
琴柔被绑在刑堂前的木架上,身上血痕交错,奄奄一息的模样显然已经受了好一阵的鞭打。马云腾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身体深处直冲到头脑之中,童年时所受欺侮的记忆与眼前情景汇集到一处,一股杀意漫上心头。
马氏里头多的是这种弱肉强食的事情,但只要不闹得太大,身居上位之人很少会去管束,马氏的信条从来是适者生存,弱者活该被欺压甚至淘汰。
琴柔今日如果不是有她弟弟去找救兵,就是被当场打残了,也不会有人替她说话,何方对方连罪名都替她准备好了,她连申诉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场唯一的六品仙君,也就是刚才称琴柔为师侄的那个声音阴柔的男子、琴小弟口中的赵师叔定了定神,看清楚马云腾的容貌,忍不住脱口而出:“三少爷?!呃……马、马云腾?”
马云腾这几个月来在拜月城声名大噪,关于他的形貌实力等等经口耳相传,稍微消息灵通一些的人都知道。
马氏三少爷乃是拜月城内有名的纨绔恶霸,马氏低阶弟子见过他本人的不多,但这个姓赵的六品仙君却曾经见过不止一次,所以很快便猜出了马云腾的身份。
他不清楚马云腾的身世,但是对方八品的修为,绝对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一边暗中向自己的亲信打手势,要他赶快找去报信,一边干笑两声,强作镇定道:“马前辈,敝派处理犯错弟子,似乎与阁下无关。阁下擅闯敝派刑堂,似乎有些太过了吧。”
马云腾压根不想跟他冷费口舌,冷冷看着呆若木鸡愣在一旁负责挥鞭行刑的二品的刑堂弟子,指了指被橙子和琴小弟合力从木架上救下的琴柔道:“你刚才打了她几鞭?”
那名弟子在马云腾冰冷的目光下哆哆嗦嗦道:“十、十鞭……”
橙子与衡止听了都不由得心生怒意,如果他们没能及时赶到,只怕这琴柔今日就算不死,也会被打得根基尽毁,马氏这些弟子好毒的心肠。
对付琴柔的鞭子马云腾他们也曾在凌云派见过类似的,琴柔一个二品的弱女子,挨十鞭,如果没有灵药救治,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年,而刚才那个姓华的女修竟然还想继续打,分明蓄意要彻底废了她的修为甚至要她的命。
马云腾目光转向惊疑不定“赵师叔”与“华师姐”,那刑堂弟子忽然觉得臂上一麻,握在掌上的皮鞭脱手飞出,向着赵、华二人抽去。
啊!啊!两声惨叫,那两人根本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抽得横飞出去跌在地上,口喷鲜血,显然伤得极重。
马云腾并未亲自动手挥鞭,但那条鞭子却像有生命的一般,自动自发挥动起来又往俩人身上抽去。
“住手!”随着喝声,一股巨力涌来将长鞭震开。如果让这第二鞭落到赵、华二人身上,他们的修为马上就要彻底毁了。
阻止马云腾动手的是两名七品仙君,其中一个马云腾他们都认得正是刘欣欣,另一个看上去须发皆白至少有两三百岁,是个七品仙君。
刘欣欣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马云腾他们再次撞上,怔了一下没有急着说话。与他同来的那名年长的仙君名叫祝隆,是栖霞派出了名的火爆暴躁之人,一见这情景顿时怒气勃发道:“真是好威风好煞气,马云腾你真当我栖霞派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不成?!”
最近栖霞派与凌云派这几个后生交手连连失利,马云腾等人更在拜月城内出尽风头,栖霞派内部许多人都深感不满,觉得身为一流宗门的威仪被冒犯了,如果不是师长节制,早就忍不住去找他们的晦气了。
没想到今日马云腾竟然还主动打上门来,只把祝隆气得七窍生烟,所以也懒得细问情由,上来便一番呵斥。
马云腾挑了挑眉头正待说话,衡止已经上前道:“云腾他并无对栖霞派不敬之意。只是因为朋友被人诬陷动用私刑,一时气愤才出手阻拦。”
刚刚死里逃生的那名姓赵的仙君见自家有靠山赶到。连忙挣扎着向祝隆道:“祝师伯容禀,是琴师侄偷了弟子的一套下品宝器,又嚣张跋扈借着法宝之威打伤了华师侄,我们不过依照规矩对琴师侄施以薄惩,他便冲进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