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对他的怒火觉得莫名其妙：“你同容宴比什么？你和他不一样。”
顾洋咬牙，压抑着怒火问道：“哪里不一样？因为你喜欢他不喜欢我？到底为什么？！”
季玥疑惑地看着他，不理解他发哪门子的疯：“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我们俩的事儿，至于把我们两家闹得这么难堪吗？”
她这副浑然不解的样子，让顾洋的气好似瞬间被堵住了，“你……不知道么？”
他喜欢她啊。
这么难以启齿的心思他怎么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可是他都提亲了，她还不理解么？！
季玥愣了愣，对上顾洋挣扎的眸色，瞳孔一缩，终于是明白了，随即道。
“我对你，自始至终都是兄弟之情，至于容宴……你没有比不上他。”
毕竟论起这俩给的伤害，都是差不多的，一个要了她的半条命，一个毁了她的身体。
季玥道：“说来你不会信，我现在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着了魔一样喜欢他了。”
好像记忆深处她就是该这么喜欢容宴的，喜欢那个抱着自己在槐花树下教自己下棋的少年。
“不知道？”顾洋苦笑一声。
大概是明白了求娶无望，季玥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心思，甚至因为江离与自己的距离已经渐行渐远，他也没了最开始的迷惘愤怒。
“对了，你不是喜欢江离么？”季玥问道。
顾洋愣了愣，随即低下头：“那个时候……抱歉，我母亲让我照顾她一点，而且当初小月亮你做的本身也不对啊……”
季玥骤然松了口气。
“你母亲看好的是江离，以后不必与我来往了，我们从前不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可能。”季玥道：“这话我之前便同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顾洋伸手去抓她的肩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顾公子。”
一身白衣如雪的江离不知道在角落里站了多久，凤眸底流淌着微凉的意味。
“江离？你怎么来了？你在那里多久了？”
“今日来府上与季公子探讨一些古文，刚好路过罢了。”江离晃了晃手中的卷轴，目光落在顾洋身上，带着几不可见的敌意。
“顾公子，这里不是他姓男子该长留的地方。”
顾洋嘴唇动了动，对上江离深邃幽冷的凤眸，不知为何忽然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点点头打算转身离开。
走出后院顾洋才意识到自己对江离莫名的感觉有多不对劲，他平时也是一个刺头，连父母的话都有违逆，但对江离和缓平淡的话，却是莫名其妙的就听从了。
这个女人以及她的魅力，和她的出现一样古怪。
回头再看去，江离已经走到了季玥身旁，不知道说了什么，季玥气鼓鼓的看着她，下一刻江离又说了什么，季玥又笑了起来，江离看着她笑开，眉眼间也晕上笑意。
江离个子比起寻常男性都不算低，站在季玥身边足足高了一个头，低头与季玥说话，耐心而温柔。
即便他隔得再远，也能感觉到那种极致的美与温馨。
顾洋下意识地想到。
若江离是个男子……这幅画面竟是比容宴在季玥身边时更为和谐和自然。
被这个想法震惊到，顾洋深吸一口气，感慨自己今天真是被刺激多了，都快疯魔了。
江离怎么可能是男子。
大力地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顾洋大步离去。
他身后江离余光扫见他离开，眼底的冷意彻底散去。
季玥抓了抓她的一只袖子，一脸憧憬的问：“你那里真有棋圣的棋谱？”
江离点点头。
“那能不能给我看看？”
“不能。”江离拒绝的干脆：“我同你大哥是朋友，同你又不是。”
季玥鼓了鼓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我们做朋友不就成了吗？”
江离对上她满含期待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做梦。”
季玥：“！！！”
她意识到什么，松开手不抓人袖子了，双手合十：“我就看一下，一下一下，绝对不给你弄坏，去你家看，在你眼皮子底下看，行不行？”
江离碾平自己的袖子，似乎是被她缠的不耐烦了，点点头：“可以，明天，去江家找我吧。”
季玥立马抱住她的胳膊：“你真是个好人！你放心三天后的表演我一定……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的！”
虽然很馋棋谱，但女配的气势不能输！
江离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像这么做过无数次似的，笑着回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