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在海面上奔逃,却因为自己道体未能完全恢复,而不敢冲入海底躲开我的追击,等我靠近的时候,他似乎有了抉择,打算掐法诀兵解以虚体逃离,可见现在状态如惊弓之鸟,令人不解这是为何。
“道友且慢!我绝非你的仇家,初来乍到,只想请问些事情!”我连忙开口说道。
男子本来掐住的手指凝滞了下,但还是非常果断的继续下去,我早知道这种时候的仙家往往抱了必死决心,所以无声借法一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启动,在他这一凝滞的时候就缩地到了他面前,并且伸出手就拂散了他的借法!
“道友勿要自残。我若是你仇家,一剑早把你杀了,用不着费尽心思如此!”我再次开口,中年男子看我能杀他而不杀,这才信了我。但仍然面露疑惑,好一会才说道:“阁下想要问什么?”
“我想要问三件事,一,这里是何处地方,二,西方教离着这里有多远,三,可有见过几个大和尚抱着个孩子,往西边而去。”对这样敢于兵解的仙家,我当然不会太过为难他们,以免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那中年男子身穿一袭白色的衣袍,长相中正平和,只不过如今因为受到惊吓过度,眉宇间失去了方寸,而两手也在处于警惕之中,至于身上,再无其他事物,看他不断看向了东北边,我也不由诧异看了过去。
见我也跟着看过去,那中年男子反倒是平静了一些,琢磨了下三个问题,他松了口气的说道:“这里是平静海,地处西南交界,阁下是从内陆来的?”
我点了点头,苦笑说道:“是呀,出门在外,孩子却给人掳走了,媳妇在家哭得厉害,唉…;…;”
“想不到同是命运沦落之人…;…;”中年男子听罢,顿生同情。但很快就想起了我后面的两个问题,因此连忙补充道:“平静海再往西去,听说便是天之西了,但路途遥远,那边又道脉式微,已然不是我们该身处之地,故而我只是听说有西方教,却也未曾去过…;…;而阁下说的几个大和尚抱走孩子西去,恕在下这些日子疲于奔命,实在未曾留意呀…;…;”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道友是因何而疲于奔命?又是谁人在追杀道友?”我当下问了起来,当然并不是打算在这个时候还多管闲事,但他没见过大和尚,未必别人没见过,现在对我而言,在这片平静海上能找到一两个仙家都是稀罕事,见的人多了,没准就有看到过大和尚的人呢?
“唉,说起来话长,此事也是我一时多言带来的后果…;…;”中年男子苦叹一声,然后说道:“在下欧阳寿,乃是平静海一家小型宗门的世代继任的宗主,领了一班弟子,也算过在平静海得逍遥,门中还娶了一道侣,并得一女儿,而随着时日流逝,女儿到了嫁娶之龄,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按照我和贱内的想法,我们宗门实在算不得大的,就打算找个宗门联姻一番,再图更大发展,而我平日里也没什么嗜好,就喜欢走访左近的一些道友。因此将此事述说于这些朋友…;…;却没想到把事情一说出去,却引来了祸端!”
“引狼入室了吧?”我摇摇头,这欧阳寿也是倒霉,招女婿招来饿狼是必然的,只不过是在一堆狼中挑一头好的而已,但也有可能挑到一些不好的,那可就遭殃了。
“是呀…;…;我家女儿天生也算是丽质,早就在我那群朋友那颇有名声,而我说要为其择一良配后,仿佛就把整个平静海的浑水都搅动了。不少仙家领了自己的孩子或者优秀的弟子前来我宗门提亲,我和贱内本也是十分的高兴的,也就打算待价而沽,为了给女儿寻个好家世,人品好的,因此拖上一拖,毕竟都抱着好事情都是后面来的想法…;…;”欧阳寿苦道。
我心中好笑,仙家也有仙家的市侩,毕竟自己的儿女,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就道:“后来这里面可是有厉害的仙家因等的急了发火?”
“阁下真实慧眼如炬,确实是如此…;…;后来这里面有个叫曹庆的,实在不是个东西,他家儿子本来也是我们宛然拒绝过的,甚至明里暗里也告诉他不适合,怎知他不但赖着不走,还叫他那傻孩子来调戏我家女儿,阁下也是知道,我们找女婿,最是忌讳这个,当然会把女儿看得死死的,他家那孩子数次都被我派下的弟子拦在门外,甚至闹了几场笑话后,这曹庆就借了个由头,居然叫了一位应劫期的老怪来逼我就范,那老怪来了后,说若是不把女儿嫁给他,便要灭我宗门…;…;呜呜…;…;”欧阳寿说道这,顿时哭诉了起来。
我听罢心中叹口气,这嫁女嫁出事情来。在仙门中屡见不鲜了,不过这么高等级的仙家逼婚,还是第一次听过,但我又细细咀嚼了这句话,忽然眼皮一跳。说道:“你说什么?那应劫期老怪,让你把女儿嫁给他?而不是那曹庆的傻孩子?”
“嗯,是呀!那老怪看我女儿资质极好,模样端丽,就改变了主意。说是这好花怎能插在牛粪上?所以就把那曹庆连同他的傻孩子赶走了,自己就来和我套起近乎,开口闭口叫我岳父,你说我一个九劫期的,怎么能拧得过这应劫期的老怪?但若是他模样俊朗便罢了。偏偏是个老头儿,我女儿自然死活不愿意了…;…;”
“道脉有年,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