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洛染笑眯眯地拍了拍他,“小羽子,这半个多月你辛苦了。”也唯有凌羽,才能替她斡旋这么久
“主子,还是先回静水阁去吧。”凌羽道,若此时有外人前来,必是一件麻烦事。<
静水阁真是主屋的名字。
东方洛染点点头,脚上用力,整个人如展翅的鸟儿一样从宽阔的湖面上急快掠过,几个轻点水面,再看,人已从容到了静水阁门前,她一手负后,高高束起的墨发与红衣衣摆犹在飞扬,身姿挺拔。
凌羽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有有些高兴,半个月不见,主子的武功又有了不小进步。
暗处,一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幕,眼睛微微睁大,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继而,这眼睛的主人扬起了一抹冷笑。
东方洛染,东方城自幼体弱多病不能习武的小公子.......
本只是奉命来查什么白衣男子,谁成想竟让他看到了这么有趣的一幕。
若世人知道了这件事,又会如何?
他暗暗算着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回禀给主子,能够得到怎样的赏赐。
而对于这一双眼睛,泽芜园中的四人却浑然未觉。
东方洛染掠过湖面后,暗一转了转眼珠,同样施展轻功掠过湖面向静水阁方向而去,这么宽阔的湖面,他中间也不过才点了一次水面,而速度更是快东方洛染一倍有余。
东方洛染一回头就看到了暗一耀眼的白毛向她靠近,不由“刷——”地暗一拉下了脸,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看来这半个月,这小侍卫的进步不小啊?
暗一似乎听到了磨牙声,脸上不由换上弱小害怕表情。
东方洛染:装,你再继续装!
她极为不爽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走近静水阁。
“玩,叫你玩,这下傻眼了吧?”凌羽凑到暗一身边,一脸幸灾乐祸。
向来只有他幸灾乐祸别人,怎么允许别人幸灾乐祸自己?
“总好过连主子都比不上的人。”
哼了一声,他快步去追东方洛染。
不过是给那得意忘形的死孩子提个醒,她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凌羽:..........,他有些忍无可忍。
迟早要狠狠揍这白毛一顿!
雪璃月跟随众人打算进去,不过他刚迈步,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一件于他无关痛痒,却会给这小家伙带来不小麻烦的事。
他转头,眸光微抬,淡淡瞥向某处。
那人猝不及防,心脏猛地一颤,瞬间出了冷汗。
怎么会?自己的藏匿手段,就算是江湖顶尖的高手也绝不可能发现!
可那双凤眸,那双幽深纯粹的凤眸就那样直直地看着自己,告诉他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那瞬间,他仿佛从男子的眼中看到了九幽炼狱的景色,逼迫得心脏都要停止。
不好,他得赶快离.........呃.....
然而,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已经不可能了。
一根泛七彩光泽的透明锁链贯穿了他的眉心,宛如盛开了一朵妖冶的花。
这人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瞪圆。
留在他脑海里的最后一幕,便是一处精致昂贵白衣的袍脚,还有白衣主人那张瑰丽无双却淡漠至极的脸,宛如妖魔。
一旁的凌羽早就已经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们都在场的情况下,竟只有雪璃月一人发现了不对劲。
这人看到了主子施展轻功,若是刚才雪公子不在场........
凌羽简直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后果。
雪璃月无喜无悲地看着躺在他脚下的尸体,下一秒却忍不住咳了起来,脸色变得惨白。
“雪公子,你没事吧?”
雪璃月摆摆手,示意凌羽不必过来扶他。
“这人便交给你处理了。”他淡淡道,“还有,不要在你家主子面前多嘴。”
凌羽一愣,“可是您........”
雪璃月已经无心与他多言,他苍白着脸色,人转身而去。
直到那道白色的身影掠过水面,进了湖心的小楼,凌羽才收回了目光。
雪公子他,真的不要紧么?
.........
皇宫。
“洛染落水了?半个月前?为何今日才来报!”本在作画的洛帝听了张远的汇报,皱起了眉,将手中的画笔搁下。
张远连忙慌张跪下:“回陛下的话,是王爷让人封锁了消息,奴才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张远心里暗暗叫苦,刚听到东方洛染居然在寒冬腊月里落了水,他真是整个人差点惊得魂飞魄散了,谁落水不好,偏偏这位小祖宗落了水。
“哦,是皇叔啊。”听到洛擎的名字,洛帝的脸色这才稍霁,既然是洛擎,这么做必是有他的考虑。
“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回陛下,仍在昏迷。”
“什么?”
“御医已经去诊断过了,性命无忧,只是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听说性命无忧,洛帝明显松了口气,继而又冷笑起来,“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