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琰平静的声音响起,“你放心,我没有这种变态嗜好。”
马场的黑卡是他闲来无事办下的,最多只跟朋友在赌场雅座喝酒谈事,他一次都没来过拍卖会。
“那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季云婉的后背不自然地僵直。
内心的不安犹如烧开的热水,逐渐翻滚起来。
阿豪原本三天前就约了她,说马场有情况,可今天却临时改了口。
而阿豪面对秦琰时的惊恐和不安,不似作伪……
难道,阿豪是被秦琰给收买了?
秦琰在秦家多年来饱受冷落,如今回国,想为秦家做点事,以便有一席之地,这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果是这样,秦琰又为什么要带她来看破马场的真
相?
除非……
季云婉猝然回头,一双凤眸瞪着他,“你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你是沈氏的副总?”秦琰的声音依旧平淡,“这种事一查便知,你费尽心思为沈氏谋利,不想让马场出问题,我也是给你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顺水人情?他可是秦家老三,怎么可能!
他说得理所当然,将她费力隐藏的身份轻轻揭开,仿佛不值一提。
被人彻底洞悉拿捏在手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制于人,季云婉最讨厌这种感觉,这让她想起在季家那永无宁日的黑暗日子。
季云婉用力推开他,抓起手包迅速离开。
秦琰眼眸一暗,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追了过去。
季云婉脑子一片混乱,她
需要回家好好冷静一下。
但忽然间,她被一股蛮横的力道往后一拽,紧接着嘭的一声,她就被秦琰拉到了一个狭小的杂物间,只能听到外面隐约的脚步声和人声。
季云婉就这样被他摁在墙上,避无可避,潮湿发霉的味道不断钻入鼻腔里,让她恶心得反胃。
“咱们还没好好谈正事儿,这么着急走?”
秦琰凑近了几分,以季云婉的视线只能隐隐看见黑暗中他俊美的侧颜,暧昧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浓烈,二人肢体触碰间,皮肤已经滚烫不已。
季云婉冷着脸,没有正面回答,“你是秦家人,秦家跟沈家有世仇,你想跟我结婚,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沈长明,秦琰,你
做梦!”
“你那么在意沈长明?”秦琰轻笑,淡漠的言语里透露着几分讥诮。
季云婉仰头,冷眼看他,反问道:“他救过我,我为什么不在意?”
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季云婉心里明白,如果再不说清楚,秦琰只会纠缠她更久。
于是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微微拉开点距离,声音仍旧冷淡:“有些事不必藏着掖着,你在为秦氏办事对吧?阿豪也是你收买的!”
“你继续。”秦琰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亮光,张开双手,似乎想与她更加贴近些。
季云婉下意识猛力反推,也不知哪里爆发的小宇宙,竟将他推了出去。
她顺势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咬牙道:“你早在我砸场
子之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才想娶我,要我临阵倒戈对付沈氏!”
面对露出雪亮爪牙的季云婉,秦琰轻笑一声,笑声里竟带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他也不挣开,懒洋洋道:“那你怎么解释我带你来拍卖会?既然我已经控制了阿豪,何必多此一举?”
季云婉被他问住了,少顷才冷冷甩开他的衣领,“鬼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变态心理,或许只是想耍我。”
就像沈长明对待猎物,玩弄至死。
“你想错了。”秦琰理了理衣襟,淡淡道,“我不为秦家办事,我只是一个正常的,想吃软饭不想努力,想靠着出卖肉体,过上纸醉金迷生活的年轻人。”
一则没必要,二则秦家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