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旻宿的黑袍人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阁内,声音嘶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意这些?”
“怎么?”面容阴鸷的男子眉头微挑,“出什么事了?”
“宫乘云,你还好意思问,发生在自家地底的事居然不知道?”此回旻宿的话语中充满了怒气。
接连两次被质问,阴鸷男子也冷了脸色,“不知又如何,阁下别忘了,这里是我宫家族地,不是你那鬼气森森的无相刹。”
旻宿此刻已然收了怒气,他冷嗤一声,嘲弄道:“真是可笑,大难临头不自知,我今日若不来这一趟,他日你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落,宫乘云刷的一下站起身,喝问道:“你什么意思?”
旻宿一甩黑袍,身形转了一圈,顺势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哼道:“什么意思?我且问你,地底那座封豨石像你今日可有派人过去查探过?”
乍然听闻此事与石像有关,宫乘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平日里无事我是不会派人过去的,你如此说,可是那座石像出了什么问题?”
“没错,那座石像被人毁了!”
“怎么可能?”宫乘云陡然提高了声音,“那石像中留有封豨大人的一丝魂念,谁能毁了它?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旻宿撇了撇嘴,“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今天早上我右眼皮狂跳,就没停过,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那座石像,因此我赶忙去到了这片区域地底所在,果然便见原先石像所在位置空无一物,没有一丝痕迹残留。
你也知道,除非封豨大人苏醒,否则石像是不可能移动的,而我们又没有任何感知,更未收到什么指令,如此一来石像没了只可能是被毁去了。
听着,我不是来和你扯皮的,那座石像虽然被毁,但石棺并没有动过,因此我们还有希望。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将那石棺保护起来,不能让它再被毁去,否则我等多年的谋划就毁于一旦了!”
宫乘云惊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能毁了石像之人,毁去石棺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是,为何会将之留下来,莫不是早已做好埋伏,想来个瓮中捉鳖?”
旻宿闻言沉默片刻,语气迟疑道:“若真是这样,我先前过去怎么没事?还有,光从那石棺所在位置来看,只要不是蠢人一眼便能看出是和你们家族有关的。
倘若那毁去石像之人真要对付我们或者想知道更多的情况,那为何不直接上来先将你们家族一锅端了,然后搜魂?”
“旻道友这话说的,别忘了我族是有护族大阵的,可不是那人想对付就能对付的。”
旻宿站起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那座石像到底有多难毁去没有人比我们两个更清楚了,你我化神期修为,不能撼动其分毫,更别提将它不留丝毫痕迹的毁掉了。
你觉得那人若真要动手,仅凭族地一座伪六阶阵法能挡住对方?
对了,你是一直待在族中的,地底的事你真的一点也没察觉吗?你可知道底下那座绵延百里的潭水蒸发了大半?”
宫乘云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的确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不然你先前进来时我也不会是那般反应,你说潭水蒸发了大半,这...难道动手的是精通水系术法之人?
“不一定。”旻宿来回踱了两步,琢磨道:“有一些厉害的灵宝也能做到,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异火!
异火不畏水,不过要无声无息地蒸发如此大面积的潭水,好像又不太可能,而且封豨大人的魂念对于异火是很敏感的,一旦感应到会提前苏醒过来。
不管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如今最重要的是护住那座石棺,不能让人打开它,我认为需要将它转移位置,别放在地底了,最好直接挪到你们族中。
这些天我也会待在此处,从旁协助。”
“也好。”宫乘云点了点头,“我当时还在包裹着石棺的乌光中设下了一种特殊的封禁,只要有人触碰我定然会知晓,你说那毁去石像之人是否是因为这个才没动手?”
“或许是吧。”旻宿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随后催促道:“先别管这么多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动手,将那石棺转移。”
宫乘云此回未再多言,直接颔首应了一声好,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先后走出阁外,各自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族中最高的一座建筑内,沿着通向地底的一处通道前行。
...
另一边,洛清辞离开宫家族地后,重新回到了月牙谷中。
此时她的灵力已经恢复圆满,正盘坐在一处草木茂盛之地把玩着手中的极品灵石,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得先找到宫牧的具体位置,叔祖的失踪极有可能与他有关,因此绝不能让他逃了!
不过我并不知他的长相,因此还得再回一趟秦家。
至于宫家,除了那座偏院外,其他地方都存在禁制,想要无声无息地进去,只能先去到他们族地附近慢慢等待,然后趁着宫家弟子进出的空隙以最快的速度混进去。”
她话音方落,便听流韵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