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云枳很快被苏婳一脚踢飞。
途中，幽光森林的树木被她撞断了数条。
“噗——”
云枳连吐好几口血。
她胡乱一擦，看着远处跟朱雀打的不相上下的苏婳，眼底浮现了嫉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已经有了神兽还是打不过她？
这不可能！
“朱雀，吐火，烧死她！烧死她！烧啊——”
云枳被一股力量击中，再次被击飞数百米。
她全身骨头仿佛都如碎了一般，身体的痛意不断袭涌而来。
云枳被恨意支撑着，她缓缓抬起头。
入眼是一双金紫色的华贵靴子，随即是紫色衣袍，再接着便是一张足以魅惑世人的一张妖孽脸庞，而后便是男子冰冷的眼神。
让人如坠冰窖，好像大雪天里掉入了冰水中一般，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岚、岚訾？”
虽然眼前的人模样变了许多，但还是隐约能看出以前的影子。
郗訾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的女子，眼神没有半分情感，仿佛脚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
“仙界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神仙？”菲薄的嘴唇吐出的话极其无情。
云枳目露嫉恨。
凭什么！
她跟师父不
得善终！
而颜婳这个跟魔厮混在一起的人就能过的这么顺风顺水！
她不甘心！
“你们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云枳冷笑，用尽全部力气吼道：“颜婳就是一个贱女人，朝三暮四，当初说喜欢我师父，却连给个元丹都不乐意，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
郗訾眸底暗沉，他没有兴趣再跟云枳说话。
“去死吧。”
他一手抬起，一个小小的紫色漩涡出现在掌中。
下一秒，在云枳惊恐的眼神中，漩涡向她砸去。
“砰！”
白光和紫光大盛。
云枳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着熟悉的气息，云枳差点哭出声，“师父。”
“唉。”回答她的是一道淡淡的叹息声。
“凌虚上神。”郗訾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袍男子，勾起一抹妖孽的笑容，“好久不见。”
凌虚抱着云枳，眸底沧桑，“郗訾，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郗訾脑海中蓦然出现一句话，还没想清楚，话就已说出口：“我又不是放马的，为什么要放她一马？”
说完郗訾就愣了。
他怎么会说这句话？
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凌虚也是一愣。
看着郗訾
总觉得他身上好像有某些人的影子。
还没说话，就见一袭红影快速出现在眼前，脚下还踩着一只掉了很多毛耸拉着脑袋的……凤凰？
云枳也看见了，激动道：“朱雀，杀了她，杀了她！”
“我要跟你解除契约。”朱雀十分愤怒。
它最爱惜的就是它的毛了，平时掉一根它都能心疼好久。
如今它的毛少了五分之一！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它怎么可能跟这个女人签订契约，当初也不知是怎么鬼迷了心窍？
刚苏醒就被人契约了。
幸亏这个女人等级太低，她们签订的是平等契约。
苏婳闻言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为什么？”
朱雀没说话。
平等契约是很平等的，只要一方不想继续就可以结束。
遂以朱雀意识一动，云枳很快就感受到了她跟朱雀的那根弦断了。
“师父。”云枳彻底崩溃了，只能抱着凌虚哭唧唧。
苏婳看着凌虚，毫不留情道：“留下云枳，抑或，你们一起死。”
“凭什么！”云枳柔弱的样子没保持两秒，“颜婳，你凭什么杀我师父，他又没——”
“好了！”
强硬的声音打断云枳。
云枳一愣，呆呆的看
着凌虚，“师父……”
“小枳，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如今的结果，皆是你咎由自取！”凌虚的心也疼，但还是道：“如果你不想害死我，就闭上你的嘴。”
云枳眼眶通红，说不出话来。
记忆中，师父从来都是温柔的。
即便是遇到坏人，他也细心点化。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发火的模样。
“颜婳上神。”凌虚歉意的看着苏婳，“我愿意自废修为，堕为凡人，你可否饶小枳一命？”
云枳下意识就要张口，但想到刚刚凌虚的话，又闭上了嘴。
只是那泪珠子，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苏婳露出恶劣的笑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云枳要跟你一样，堕为凡人。”
“可以。”
苏婳伸手。
将凌虚的元丹仙根以及云枳的元丹仙根都取了出来。
“有因才有果，这一切，皆是你们咎由自取。”
苏婳将仙根和元丹随意扔给了一旁的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