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单印出来，路轩他们再次面临一个问题。
高二的暑假放假要比其他年级放假都晚，平时放学也来不及到那些初中小学门口发传单。
路轩和丛日盛试过一次，等他们到了离一中最近的初中学校门口，学生也差不多都走光了。
传单自然也没法出去多少。
他们只是“小本生意”，为了节约成本，做不到见人就发一张，主要对象还是那种骑电动车接孩子回家的人群。
之所以不是那些开车的，或者学生自己走回家的，路轩考虑的是，真正有钱的人家都会送去正规机构的补课班，有业绩成果的，对他们这种“野生”补课班根本看不上，也信不过。
那些自己回家的学生，把传单给他们估计转手就扔了。
哪个学生不想趁机在暑假好好玩一阵，除了对学习特别热情的少数人，剩下的除非脑子有病才会主动给家长说：让我去补课吧！
临近学期期末，剩余时间也不多，路轩连着跟老班请了两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早退的假。
老班甚至都没有问原因就批了。
这就是学霸“特权”。
路轩很得意，因为上午最后一节课，这两天一节是英语，另一节还是英语，真鸡儿痛快。
尽管路轩英语很好，但就是不喜欢上英语课，他总觉得英语老师对他有意见，看他不顺眼。
他跟班里的英语学霸每次考试分数都相差无几，甚至有时候还能考到英语单科第一。
但英语老师口中却从来没有点名夸过他，倒是每当班里的英语学霸拿了年级英语单科第一，英语老师就开始了。
“你们看看曹婧同学，这次又考了年级第一，再看看你们，有多少不及格的？”
“丛日盛，你再笑就出去，三十一班招不下你了是吧？三十一分，你跟班级玩派对呢！你给我站起来，小学老师没教过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吗？”
“年级第一就在咱们班，但是平均分却在文科班排名中间，加上理科班，都排到中后了，这就是你们班对待英语的态度。”
“既然第一在这个班，那就说明我的教学讲课没有问题，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是谁的问题？”
每当听到这句话，路轩其实一直想反驳，他都想问英语老师四五年了。
“为什么第一在这个班就能证明不是老师教学有问题？班级整体平均分上不去却是学生自己的问题？”
“这逻辑很明显说不过去啊！”
“不应该是班级的平均分才代表老师的讲课水平吗？第一只是个别学生特有的buff。”
“例如自己，不管数学老师是谁，教的怎么样，他的数学成绩都不会差，偶尔考的第一也能做到。”
不过，英语老师脾气和心脏都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
没有学生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英语老师作对。
万一英语老师被气到，捂着胸口对着课代表喊道：“快，快到我办公室抽屉里，拿、拿速效救心丸来……”
那即便是争辩胜利了也毫无意义。
路轩虽然不解，但也不会做出这等过分的事，虽然他对英语老师没有好感，但更没有深仇大恨，没有必要那么做。
更何况，英语老师虽然脾气坏了点，性子急了点，但教学水平绝对是一流的，她曾经是实验班的老师，只因为身体不好，需要经常请假，才转到普通班的。
路轩怀疑，英语老师来教普通班，还不如继续教实验班，最起码那样，心脏问题没准还能得到缓解。
普通班有丛日盛这样的，而且不在少数，以英语老师的性格，她的病情只会越发严重。
曾经毕业班里有过同学们对各科老师的一句话评价活动。
有一位同学对英语老师的匿名评价，路轩现在还清晰地记得：“您是一个特别称责的好老师，只是缺少了一点温柔。”
这描述太贴切了。
英语老师一直用以实验班的标准来要求他们，早读要站起来大声读单词，手里还要拿着笔。
课上不许有人睡觉和不听课，哪怕是体育生，艺术生，听不懂就要举手发言问，实在听不进去就自己写单词……
英语老师从来没有放弃过班里任何一个学生，哪怕知道他们不想学，也不学，但下课他们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英语组办公室……
“哎，确实是尽职尽责的好老师！”路轩难得有些感触，但紧接着又恢复正常。
“可惜我就是不想听，谁让你都不夸我一句！”
“夸我有那么难吗？有那么难以启齿吗？我严重怀疑英语老师存在性别歧视，重女轻男。”
路轩把假条交到门卫的保安室，心情愉悦地被放行了。
今天就去城南的紫湖初中吧！
路轩骑上车打定主意，一拧电门离一中而去。
城北的小学初中是刘影辰的活，城东则是路轩和丛日盛一起发的传单，城西只有一所初中，路轩交给夏语汐和姜颖了。
来到紫湖初级中学的校门口对面，路轩先是找个位置停好了电动车，然后在门口附近悠哉地晃荡了一圈，最终找了一家小餐店进去。
先把午饭解决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