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眼泪在这一瞬间,也扑扑簌簌地落在了虞澜的衣服上,出于脸面问题,我始终拿虞澜的外套挡着脸,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喷涌出来。
虞澜扯下外套的一瞬间,我低声啜泣的样子被她一览无遗。
“你、你怎么啦?”虞澜把墨镜随手扔在行李箱上,两手抱着我的肩,紧张地问道:“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我看着虞澜的面庞,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我可想你了!”
虞澜拽着我的手腕,一把将我送进她的怀里,伏在我耳边安慰着:“没事没事,我这不回来了吗?我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好啦,咱们回家说。你看这人来人往的,你一个男子汉在这哭鼻子,多丢人啊?”
虞澜像是哄小朋友一样地语气,带着极其和煦的味道,像是春天的风,拂面之后,又留下余味。
我胡乱地抹了抹眼泪,认真地点点头:“我今晚要搂着你闻。”
“噗”,虞澜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臭流氓。”
我把衣服给虞澜披在肩上,嘴上说道:“外面太冷了,把衣服穿上吧。”
虞澜嘿嘿一笑,拿着手机晃了晃:“不用啦,我约专车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刚出航站楼,虞澜四处看了看,便带着我走向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士彬彬有礼地和虞澜确认了信息后,便将虞澜的行礼放在后备箱中。
“这是你朋友?”
“司机。”
上了车,虞澜拿起车上的遥控器轻轻地摁了一下,一道黑色幕布从前方缓缓落下,将司机隔在车的那一侧,在车里划分出一个独立空间。我迫不及待地问道:“玄虎师傅怎么样了?”
虞澜轻笑一声:“放心吧,杨定延师带人祖亲自赶了过来,我爹把治内伤最好的药师带到清风观常驻,先把毁掉的筋脉修复,又用丹药慢慢的调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玄虎师傅能恢复到从前。”
一听到这,我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我庆幸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如果把玄虎继续留在赣都,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
“不过……”虞澜略带担忧地说道:“玄虎师傅现在主要靠汤药滋养筋脉,其中有一味很稀缺的药,要从藏区往回托运。”
“什么药?”
“藏红花,你听过吧?”虞澜解释道:“藏红花调理气血有奇效,只是玄虎师傅伤的太重了,普通的藏红花根本不行,需要一种叫百川藏红花的草药。”
我凝重地点点头:“有没有特殊渠道能搞到?”
虞澜想了想,扒拉着手指算了算:“你也别着急,我爹托了些关系,已经弄到了一些,零零碎碎加起来,还够坚持一阵的。”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暗自合计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或许他能帮上忙。
“哎?你想什么呢?”虞澜轻轻挽住我的胳膊:“有我爹在,你就放心吧。”
“对了,师傅还托我给你带句话。”虞澜坐正身子,一脸认真地说道:“邪教不除,永无归日!”
“啊?这是不让我回家了啊?”
虞澜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回去那天,师傅的脸都黑了,玄虎的伤,把师傅彻底弄急了。第二天,师傅带着八大戒师开了个会,他们组建了一支神秘队伍,随时准备支援你。”
“你看。”说着,虞澜从包里掏出一个造型古朴地龙形纹章。
“这是?”我疑惑地问道。
虞澜抓着我的手,把纹章放在我掌心中,认真地说道:“这东西是师傅给的信物。师傅说了,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东西来找你,那就是他派来的人,除此以外,任何人都不要信。”
我低头摆弄着纹章,沉思了一下,把这东西又还给了虞澜:“放你这保管吧。”
“可师傅让我交给你啊。”
我看着窗外,摇了摇头:“这支队伍,永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