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穷苦出身不假,可我也没住过四面漏风的羊圈啊,而且我还带着虞澜,她啥时候也没遭过这种罪啊!
我想了想,说道:“已经到你家了,我俩也没必要跑了,这地方我俩确实住不惯,我车上有帐篷,我睡帐篷总行了吧?”
老羊倌想了想,冷冷地说道:“我看着你拿。”
“行行行,你满意就行。”说着,我去车里把帐篷拿了下来,快速的在院子里把帐篷撑开。
老羊倌气白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进去。
我看着整理睡袋的虞澜,心疼和愧疚交织在一起,我小声地说道:“我要是不开车,不会有这些事,更不用难为你在这过夜了。”
虞澜不在乎地说道:“嗨!这有什么的。遇上了,活该躲不开,你是道士,应该比我明白,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再说了,你不也是为了帮我分担嘛?”虞澜钻进了帐篷,用力的拍了拍睡袋:“来,姐姐搂着你睡。”
我无奈的笑了笑,钻进了睡袋。
次日,我迷迷糊糊的被一股钻心的恶臭弄醒了,我连忙拉开睡袋,把头探了出来,不出来还是没事,打开睡袋的一瞬间,我差点吐出来。
虞澜也被这股味道弄的不安生,迷迷糊糊的醒了,坐在帐篷里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什么味啊?”虞澜嘟囔着。
我钻出去帐篷一看,这老羊倌身上挂着个扁担,扁担的两侧各悬着一个恶臭的粪桶,粪尿不时溅起一阵水花,全都撒在了帐篷上。
我忍不住大喊一声:“你注意下别人好不好,这啥味啊?”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老羊倌挑着粪桶,慢悠悠的浇着栅栏外的菜地。
我被他噎的没说出话,过了好半天,我才说道:“行,你家,你有理。”
“信用社几点开门啊。”我有些不悦地问道。
老羊倌头都没回,说道:“还早着呢,一会我喊你。”
我叹了口气,现在就听之任之吧,我只盼着这事早点过去,剩下什么都好说。到了现在这样,也不可能睡回笼觉了,我简单的活动活动四肢,就把帐篷收了起来。
反观虞澜,倒是没有太在意,走出院子,深吸一口气,一口泥土和大粪混合的气。
“自然的味道啊。”虞澜感慨了一声。
可虞澜的鼻翼不自觉的抽搐,分明出卖了她,她是强忍着恶心,想让我宽心一些。
我和虞澜以院子为中心,在附近慢慢悠悠的溜达了起来,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突然,我停下了的脚步,目光停留在老羊倌家对面的墙上。
“怎么了?”虞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不解地问道。
老羊倌家的对面,是一排相对来讲比较气派的砖墙,这墙上,赫然挂着一面黑白相间的八卦镜。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很多家庭都会为了挡煞,会在门梁前方悬上一面铜镜或者八卦镜,关键是这八卦镜正对着老羊倌的正门!虽然这老羊倌为人不是特别招人待见,说话也不好听,但出于道士的基本职业素养,我还是想管上一管。
把八卦镜对着别人家的大门,这叫“反冲蛰煞”,说白了,就是把你家的煞,通关八卦镜转移到别人家,久而久之,这家里肯定要出点怪事。可这种事我又不好直接出面干预,只能把其中利弊告诉老羊倌,让他自己去协调。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这老羊倌满脸的不信,说什么邻居之间处了好几十年了,不可能做这种缺德事,甚至直言我在转移话题,不想赔偿。
虞澜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一个劲儿的拽着我,告诉我别多事,赶紧离开为妙。话是这么说,可我碰上了,我要不管一管,我心里不舒服,即使我面对的是个蛮不讲理的老犟种。
面对老羊倌的质疑,我只问了一句话:“家里是不是养啥啥死?”
老羊倌听完这话,一下就愣了:“你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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