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了口气:“各位,杨定延是我师祖,我没有说纯阳宫不好,我的意思是,你们完全可以换一种心态来修行,当你在清风观学到了本事,重新回到纯阳宫,是不是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曲线救国,有何不可!”
这话是我发自内心说的,纯阳宫那么大,上千个常驻道士,资质平平的人,很容易被泯然众人。
可在清风观就不一样了,我们现在缺人,随便来个正派的道士,我们都当成个宝,加上玄虎和虞澜,一文一武的教授,将来的造化不可估量。
终于,台下站起了一个文文弱弱的道士,小声地说道:“我觉得,您说的对,我想暂时留在清风观修行。”
一瞬间,我这心情激动到了极点,这种通过自己努力而换取的回报与认可,爽过世间任何一种感觉。
我开始迷恋这种凭本事取胜的滋味的。
这个文弱道士的表态,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从最开始的几个人畏畏缩缩的站起来,到后来三五成群的加入,现场甚至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短短几分钟内,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还坐在凳子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看来,道法,并不能超渡所有人。
我回到台上,大声说道:“这一拜,我拜的是列位的信任!”
说完,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恭敬地送上。
站起身,我继续说道:“这一拜,拜的是不曾起身的同修,我在你们身上看见了执着。”
“条条大路通罗马,你们所有人,都值得我尊重!”
我一挥手,大声说道:“今夜,不醉不归!”
与其说,这是论道,倒不如说这是我单方面的思想植入,而这一通论道,激动的我满身是汗,我赶紧走到门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凉气。
凉风徐徐,吹去不少身上的燥热,一个手帕忽然出现在我面钱,就凭这股子药香味,我闭眼睛都知道是虞澜。
虞澜坐在台阶上,问道:“你说给我找徒弟,说的就是他们啊?”
我心一惊,该不是虞澜生气了吧?
我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说,我是觉得……”
虞澜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咱俩之间还用解释什么?弄的这么生分。”
“我的意思是,学医术并非一日千里之事,这东西需要拿火候慢慢磨,这是一群练武出身的人,他们真的能坐住板凳吗?”虞澜认真地问道。
我笑了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尽心尽力就好。”
虞澜歪起头,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在哪学的呢?”
我神秘的指了指脑袋:“都在这里。”
”嘁,你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柳姐姐,你还能记住这么多?”
“大姐,那悟道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啊。”
虞澜忽闪着大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你刚才那样子,确实挺帅,有点舌战群儒的感觉。”
虞澜的夸赞,让我相信师傅今天和我说的话:“虞澜是个好姑娘。”
心中的悸动,再一次出现了。
我似乎知道,这股悸动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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