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起身轻轻的敲了敲腿,随着虞澜走了出去。
锅里的木头简直是脱胎换骨,黑红色的木头,变成了正宗的紫红色,木质纹理如盘龙一般,本来有些毛躁的木茬,在桐油的沸腾中已经变得极其光滑,甚至有一丝丝的珠光宝气。
不说这木头到底有多大用处,但是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喜欢,哪怕就是当个小摆件,也足够赏心悦目。
我拿起竹竿,把这枣木从锅里捞了出来,仔细的打量着枣木的每一寸,这真是越看越喜欢!
这桐油一干,我试探性的用手戳了戳,好像不是很烫,反复试探几次以后,我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伸手,直接将这枣木抄了起来。
这枣木非但不烫,入手反而有一种如同丝绸一样的冰凉感,我顺势用力的挥动了几下,大小适中,长短也挺合适。
我兴奋在虞澜面前挥着棍子,说道:“这东西……”
话没说完,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麻酥之感,拽的我有些站不住脚,这感觉有点像电流,但哪有木头导电的道理?
虞澜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你干嘛呢?”
这么打岔的功夫,导电的感觉就消失了,消失的很突兀,正如它刚才突兀的出现。
我甩甩胳膊,把这棍子递给虞澜,说道:“你试试。”
虞澜把这棍子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说道:“别说,挺趁手。”
我不经意地问道:“没别的感觉?”
虞澜反问道:“一个棍子,还能有啥感觉?”
柳无垢从屋内信不走了出来,接过手中的棍子,仔细的打量着,半晌儿,柳无垢缓缓地说道:“还差点火候。”
说着,柳无垢把棍子直接塞进火堆当中,用火炭严严实实的给它盖了起来。
柳无垢看着我和虞澜脸色的疑惑,说道:“再用火淬上几个时辰,这木头便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木头在火里烧了几个小时,不成灰了?但柳无垢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也没多干涉,静静的等着就好了。
傍晚时分,火炭燃尽最后一丝热量,摇摇晃晃的火苗扑簌一下灭了,而我的希望却燃了起来。
我连忙用竹竿将火炭扒一旁,枣木棍上铺着一层薄灰出现在我眼前,等温度稍微降下来一些,我便迫不及待的把棍子拿了起来。
我站在院子里大喊道:“烧好啦!”
柳无垢带着一大把蚕丝走了出来,上下检查了一番后,柳无垢心满意足地说道:“嗯,这次就对了。”
说着,把棍子丢给了我,说道:“感受一下,有什么不一样。”
我接过棍子,在手中掂了掂,嗯?怎么好像更沉了呢?
柳无垢抿嘴一笑,说道:“枣木本就是至阳之木,在炭火中淬上一阵,能让其更加坚不可摧。”
说着,柳无垢夺过我手中的棍子,一挥手,棍子砰的一声砸在墙面上,墙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白点!
虽说这白点还不及黄豆大,可这好歹是砖啊!
柳无垢将手中的蚕丝拿了出来,此刻的蚕丝已经被柳无垢修剪的如同马尾一样整齐。
侧过头,柳无垢对虞澜说道:“还要借你宝贝一用。”
“宝贝?”虞澜愣了一下,赶紧把金蚕拿了出来。
柳无垢把蚕丝和枣木对齐,随后又把金蚕放在两者的连接处,柳无垢拍拍金蚕胖胖的身子,口中咕哝着什么。
金蚕像是听懂了一半,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卖力的在枣木上蠕动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金蚕终于停止了蠕动,白胖的身躯也突然变得有些干皱,虞澜看了以后,心疼的把这小家伙收了起来。
柳无垢笑着说道:“别担心,金蚕就是靠着它的蚕丝和蠕液来救人,蠕液用尽后,它就会变得有些干瘪。放心吧,不碍事,给它吃些蟾蜍就好了。”
这时,柳无垢用力的挥了挥手中的枣木棍子,准确的说,此刻已经是一把完整的拂尘。
喜欢阴间有个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