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看着我,焦急问道:“你怎么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僵硬地问道:“咱俩刚才去哪了?”
虞澜疑惑地问道:“去哪?哪也没去啊,咱俩刚才正说着话呢,你非说自己困了,要睡一会。我回个头的功夫,你自己就爬进棺材里了,你太沉了,我根本拽不动你,只好任由你在这躺着了。”
我后背的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虞澜说的这些东西,我完全没印象,我为什么会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爬进棺材里?
虞澜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脸,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赶紧从棺材里爬出来,用力的搓搓脸,问道:“你跟我说说,刚才都发生什么了?”
虞澜对着我晃了晃手表,说道:“你一共就睡了不到十分钟,能发生什么?”
那我刚才是在做梦?
虞澜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真没事?”
这事越想越不对,如果真是邪祟作怪,中招的不应该是我,怎么说我也是个道士,什么鬼这么不开眼,敢主动挑衅道士?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种行为无异于小偷挑衅警察。
可为了不让虞澜徒增担忧,我选择将刚才的事情隐瞒。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咱们接着往里走吧。”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依然犯嘀咕,对面前空荡荡的房间更是充满了担忧,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口白色棺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我有理由怀疑,刚才这个似梦非梦的场景,会是某种预兆。
虞澜的手表突然传来一阵震动,虞澜小声地说道:“十二点了。”
子时已到,百鬼夜行,这个时间,让我更加忐忑不安。
我把三清铃拿在手上,和虞澜亦步亦趋的奔着屋里走去,我看看手中的三清铃,默默的叹了口气:三清铃固然是个不错的法器,但作为武器还是差点意思,天蓬尺虽然好用,但终究是木质物件,太脆了,用起来也有些畏手畏脚,我忽然有点想念我丢失的大印了。
随着经历的事情增加,我也明白一把好的武器对于我有多重要。
我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一定要找人弄个趁手的兵器,这种危机时刻,只有手中的兵器,才能让我彻底的心安。
最后一扇铁皮门,就在眼前,门上用红漆写着三个大字:停尸房。
我深吸一口气,将沉重的铁门用力的推开,大门一开,几张黄纸飘飘荡荡的从门缝中飘飘荡荡的落下。
我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镇恶符!
而且从画符的笔记上来看,画符这人功力不浅,这就证明,这里之前有正派的道教人士来过!
接着月光,我看见几口黑漆漆的棺材,整齐的停放在墙根上,我警惕的走了进去,小心的接近了这棺材。
我脚下没注意,一脚踢在了棺材角上,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这棺材怎么好像是金属材质呢?
如果是这样,或许我和虞澜真应该跑了。
因为,自古以来,能用上铁棺封尸的只有一种东西——僵尸。
僵尸这种东西,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能克制僵尸的东西,寥寥无几,墨斗首当其冲,糯米紧随其后,黑狗血最后封顶。
巧的是,这三样东西,我一样都没有。
之前我和师傅在高槛村遇见的那只,纯属是误打误撞才弄死,如今的我,等同于赤手空拳,拿什么打?
我试探性的把手放在了棺材之上,入手便是金属特有的冰凉。
真的是铁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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