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不懂仁慈,也不是我逼人上绝路,而是我在长久以来的修炼当中,对玄虎的话,越来越信服。
特别是他那句“修道,是为了捍卫这个道。”
与其让这种败类侮辱道门,不如我先把他的罪恶扼杀在摇篮中,免得出去坏了道家的名声!
贺北的脸上的嚣张突然不见了,转而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贺北抱着我的裤腿说道:“你千万别,这比杀了我都难受,我把这些鬼都放了,还不行吗?”
果然,这一下打他命门了。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这脸还真是说变就变,这画面甚是滑稽。
我深知这类人说话不可信,一个上一秒还极其张狂的人,怎么可能在下一秒就学乖呢?
狗吃屎,是天性。
我没理他,而是把自己身上的绫罗腰带摘了下来,将他反手绑了起来。
我这边绑着,他那面求饶,求到最后,变成了污言秽语的辱骂,啧啧,哪里像个道士?
贺北被我捆在树上,口中不停的骂着。
我随手从旁边抓了一把草,塞进他嘴里,淡淡地说道:“聒噪。”
而后,我轻声念起《救苦经》,这些新死之鬼,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炮灰。
这些鬼被我送走了以后,我一睁开眼睛,却看见贺北的手里,拿着锃亮的刀片,一点点的割着绳子。
这货哪里的刀片?
我拔腿奔着他就跑了过去,千万不能让这种败类跑了!
很明显,贺北也发现了这点,手中的速度不断的加快,我跑到,他突然双手一挣,解开了绳子。
手中刀片对着我虚晃一下,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贺北趁着这个机会,撒腿就跑。
按理说,被我捆了这么久,身体应该发软,可贺北的身形异常灵敏,左闪右挪当中,隐约中,我竟有些追不上。
他的步伐极其诡异,看着像是蹚泥步,却比蹚泥步多了份速度,几分钟后,我已经落了一大截,无论我怎么发力,这距离也没有缩短。
道家的武术没那么神奇,不是随随便便谁都会飞檐走壁,追不上,就是追不上。
无奈之下,看着贺北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但这一次,也不是一无所获,刚才超渡了几十个新死之鬼,但也确实剩下了一小部分恶鬼,我仔细的查了一下,还剩下二十二只恶鬼。
没想到,道观附近,也会有恶鬼徘徊,阳光之下,亦会有黑暗。兴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灯下黑”吧。
我刚把恶鬼重新收到金刚铃当中,却发现不妥。
按照贺北做派,很有可能反咬我一口,那这金刚铃就成为了铁证。
思来想去,我手头也没个趁手的法器,外面太阳一出,这几个鬼肯定魂飞魄散,这不但有违天道,还会让我白忙活一场。
虞澜三天之内,不能再度踏入聚安观,这就意味着,剩下的战斗,只有我一个人承担。
我身上唯一的法器,就是山鬼币,我用这东西打过鬼,但从没装过鬼。我担心山鬼币的威力太霸道,直接把这群鬼彻底搞死。
但现在,这应该是唯一的办法。
赌一把!成了是缘分,不成也是缘分。
我将这些鬼,悉数送进山鬼币当中,继续开始自己的搜索。
可晚上的鬼都不容易找,此刻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这就更不容易了。
十月的山里已经开始变凉,我抱紧膀子找了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暗自思考着:我抓鬼的本事,别说有多大,但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况且,我还有阴阳眼傍身,如果真的有鬼,我不可能看不见。
如果按照这个方式推论的话,那别人,岂不是也抓不到鬼了?
但这只是我的推测。毕竟,外面的世界太大了,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比我本事大的人,更是呜呜泱泱的。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后山没有,那去接着走,反正不能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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