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含担忧的看向虞澜,确定静祥走远了以后,我小声地说道:“你怎么看?”
虞澜眨眨眼睛,说道:“兵来将挡。”
我俩会心一笑,我说道:“好,那就兵来将挡。”
夜半时分,我突然被一阵极寒气息冻醒了,这冷风冻的我心脏骤停,我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我俩正躺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
卧槽!
虞澜还在睡袋里,睡袋保温性极强,这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里。
虞澜被我摇醒,一脸懵逼地看着四周。
我赶紧把厚衣服都给虞澜裹在身上,这时候,我摸到外套兜里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妄猜湿婆,必将承受毁天灭地的了力量。
难不成,静祥猜到里我心中所想?可这得多大能耐?竟然能在悄无声息中将两个大活人挪走,抑或是,无声无息地挪走房子?
风雪已经逐渐停下,我和虞澜赶紧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奔着车跑去,不被冻死,才是当务之急。
车门打开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贼风,我本能性的往侧面一闪,一声巨响,霎时在我身旁炸开,车尾瞬间被砸出了大坑,我回头定睛一看,是白狼!果然是他!
这一次,没有旁人,只有白狼。
我心里一下就炸了,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我用力拉开被撞瘪的车门,强行把虞澜塞了进去,我重重把车门关上,反手把刀掏出来了,你他妈既然没完没了,那咱俩今天就来个了断!
白狼突然口吐人言:“我给了你两次机会,还剩下最后一次。”
我大吼一声:“我去你妈的!”
人持钢刀,狼扫大尾,一狼一人用着最原始的方式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白狼的进攻手段虽然单一,但动作极其犀利,狼尾一扫,便是积雪飞扬。
我靠着满腔怒火越战越勇,靠着短刃,拼命的近到狼身,白狼也看明白我的意图,可他非退反进,片刻之内,一人一狼便近身缠斗到一起。
白狼速度极快,突然,狼爪狠狠的砸在我后背上,我踉跄的摔进了雪包当中,冰冷的雪灌进脖子里,冻的我险些窒息,来不及反应,回头一瞥,白狼已原地起跳,直奔我而来!
这一下,固然凶猛,但也将它唯一的软肋——肚皮,暴露出来。
我看准时机,攥紧紧钢刀,扑哧一声,钢刀全根没入!一股温热的血流霎时间飞溅在我脸上。
白狼在上,我在下,一人一狼在雪地中如同定格了一般。
半晌,白狼缓缓的躺了下去。
白狼躺在雪地里,喃喃地说道:“最后一次,你拿到了。”
我拎着刀,愣在它身旁,大步后撤了几步,口中喘着粗气问道:“什么最后一次?”
白狼的吃力的转过头,说道:“你小时候,家里曾经养过一条黑白杂色的狗,一条从来不会摇尾巴的狗,你记得吗?”
我本能的回想一下,我隐约有点印象,家里以前确实有这么只狗,总是围在爷爷身旁转圈,而且,这狗的尾巴确实硬梆梆的,怎么也学不会摇尾巴,我对着狗还是有印象的。
我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狼的嘴角突然扯了一下,这分明是笑。
白狼一改往日的霸道,言语中充满温情地说道:“记得就好啊,你以为那是只狗吗?那是我六代玄孙,它是只狼。”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我相信它不是在撒谎,毕竟,我和它相隔万里,更未有过接触,如此详细的细节,它不可能知道。
我震惊的看着它,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白狼继续说道:“我的命,是杜老爷子救回来的,我玄孙的命,是你父亲救回来的。当年,我族子孙散落在世界各地,家族繁荣昌盛,本在山林之中与世无争,但惨遭横祸,子孙后代被屠戮殆尽,我和玄孙仓皇出逃后走散于山海之间。我被迫回到了腾格里,在此休养生息。多年以后,玄孙终于回到腾格里,将你家中之事讲与我听。”
白狼狠狠的吐了口血,说道:“当初和我家一起遭难的,还有一群巨蟒,最后好像也只活下来一个人。这些事的始作俑者和戕杀你家人的凶手,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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