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的解围,倒是替我俩解除了危机。可这姑娘似乎没觉得这是大事,转而娇羞地说道:“两位客人随我来吧,这里花样多的很呢。”
这下我发现,只要这姑娘一说话,我脑子马上就发蒙。
紧接着,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一股呵气如兰的微风,吹的我耳根发痒,不知不觉,我被带到了二楼。
此刻我心里还有最后一丝的神志,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我拼命的念着《清心咒》,可这姑娘媚眼一抛,说道“都到这了,还装什么清高。”
一瞬间,连清心咒怎么念,我都忘了。
但我深知现在的清醒全靠仅有的意志力,这么下去,肯定出大事。
可这时候,已经进来一大排姑娘,不得不说,真好看啊。屋内充斥着温热暧昧的气息,浑身躁动难忍。
渴,很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受。
到底是年少啊,我鼻子一热,一股鼻血滴落出来,血落在地上,地面溅起一阵青烟。
这下,我脑子马上恢复了清明,我他妈是童子啊!童子尿都驱邪,更别说这童子血的阳气有多重了!
当下,站在我面前的姑娘也愣住了,她们似乎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后,一身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
“有活人啊!”
这一句话,仿佛捅了马蜂窝一样,外面一下就炸开了,谁也没想到居然有活人能混进来。
而刚才替我解围的姑娘,面色变得阴冷,阴仄地说道:“你到底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
外面的人逐渐围了上来,场面开始变得失控,我想趁早结束,而不是在这做无味的消耗。
我清清嗓子,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擅拘生魂,你知道多大罪过吗?”
这句话,也是我壮着胆子诈她们的,我也不能确定,她们是不是真的拘了生魂。
可这一诈,还真诈出点东西,那姑娘阴沉着脸,咬牙冷笑着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可是啊,我们想留下的人,一个也走不了!”
这句话彻底给我弄出火气了,当着道士的面,敢如此忤逆天道。再不济,我他妈是童子,实在不行给你一泼尿,你们在我这儿耍无赖,你就是电线杆子插鸡毛——好大的掸子!
可我仔细观察后发现,她们身上的鬼气很重,和黄皮子身上是两个味道。我秉承着套信息的心理,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你,也未必是真正想留在这的吧?”
这句话似乎戳到这姑娘的心坎里了,但她马上回复了刚才阴冷的表情。
她冷冷地说道:“跟你没关系。”
我轻轻笑了一下,说道:“越这样,越是戳到你的心坎,不是吗?”
姑娘慌张的看看外面,外面的声音特别嘈杂,而只有一句话,喊的特别响亮。
“不让我看戏,都得死!”
我已经捏住这姑娘的软肋,下一步就好办了,我紧接着说道:“我能带你走。”
这姑娘的脸色越来越慌张,不断地向外面看去,似乎是怕被谁听见一样。其实,我心里也慌得不行,假如她是亡魂,我根本不可能打,真打到魂飞魄散了,这就是大罪过了,要说超度,也没时间念经,谈判成了眼下最好的选择。
这姑娘终于崩溃了,轻声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把腰间悬着的大印掏了出来,直接扣在桌子上,说道:“能不能信?”
这姑娘很明显是认识大印,抬头看着我,似乎猜到了我的身份。而我继续说道:“门外的事儿,你看着来吧。”
片刻的纠结,让这姑娘下定决心,马上换回刚才娇羞的嘴脸,踩着碎步出了们,对着门外说道:“哎呦呦,我的官人呦,奴家眼拙,看错了。”
门外骂声一片,我在房里看着有些心酸,这银铃一般的笑声,不知练了多久才能如此炉火纯青,于情于理,我今天也得带着这些人脱离苦海!
这姑娘进了屋,偷偷地看看外面,确定安全以后,才说道:“外面的事儿我搞定了,剩下的看你了。”
我点点头,说道:“刚才跟我一起来的那女孩呢?”
这姑娘想了一想,说道:“估计被带到天字房了吧,要找她吗?”
我没接茬,而是问道:“你们在这多久了?”
这句话似乎引起勾起她无限的回忆,小声地说道:“在这里,有几百年了吧。”
几百年了,对于我一个凡人来讲,实在太长了。
我不解地问道:“几百年了,你们没有跑的机会吗?”
这姑娘凄惨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姐妹四个当初是响动天下的姹紫嫣红,我排老二,名叫紫鸢,其他三个人,下场最好的是魂飞魄散。”
我小声地问道:“那下场不好的呢?”
“都变成魑魅魍魉飘荡在人间,再没有机会轮回了,我不想变成这样,没办法,这才选择给他们卖命。”
别的不说,毁人魂魄便是天道不容,我心中泛起一阵恶寒,还有阵阵的愤怒,在如此天道昭昭的时期,还敢有人这么干?
我坚定地看着她,说道:“你先想办法带我去天字房,我先找到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