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叛军攻击太猛,照这样下去,只怕我军坚持不了一个时辰。”张倩在公子高的背后提醒道。
公子高皱着眉头,注视着整个战场,对张倩吼道:“我心里有数,你无需多言!徐荣那边怎样?”
“徐长史按照主公的吩咐,已经带着士兵尽数撤到了城内,但是叛军紧随而至,徐长史便率军堵在了洞口,不让叛军杀出来,正在城北血战。”张倩回答道。
公子高灵机一动,立刻对张倩道:“你立刻带着三个死士去徐荣那里,然后让他们将炸药包丢进山洞里,最后找几个善于射箭的士兵,用火箭瞄准那三个炸药包,将炸药包引爆,并且要让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徐荣若敢不从,让他亲自来见我。”
张倩听后,立刻抱拳道:“喏!”
公子高见张倩转身要走,随即又叫道:“等等,引爆炸药的时候,一定要远离炸药包,明白了没有?”
“属下记住了。”张倩转身叫上了三个敢死之士,便离开了。
公子高随之对剩余的九十七名敢死之士道:“现在,是该你们上场的时候了,记住我的话,当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便没命似的向前冲,冲的越远越好,冲的越快越好。”
九十七名死士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喏!”
公子高于是弯下腰,冲守候在城门边的贝提里乌斯等骊靬人喊道:“打开城门,掩护敢死队出城。”
“喏!”
贝提里乌斯等人早已经严阵以待,以三百人为一队,组成一个龟阵,将九十七名敢死队的成员保护在龟阵之中,当城门打开的一瞬间,骊靬人便立刻朝外猛冲了出去。
叛军有不少士兵在城门聚集,突然见到汉军打开了城门,骊靬人从城门里冲了出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骊靬人给冲撞的东倒西歪,而骊靬人手起刀落间,门口的叛军士兵瞬间人头落地。
骊靬人的龟阵防御性极为的强烈,这边攻击过后,立刻用盾牌回防,叛军的箭矢也好,刀枪剑戟也好,都被挡在了盾牌的外面,而且骊靬人蛮力巨大,饶是城门口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境地,这些骊靬人蛮力一发,愣是冲撞出来了一片立足之地,凭借着他们高超的杀人技巧以及灵活的阵形变幻,很快便在城门口杀出了一条血路,护送着敢死队继续向前冲,不大一会儿功夫,汉军在城楼上和城门口的反击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击退了部分叛军,夺取了城门口的一片空地,而那些隐匿在骊靬人龟阵中的敢死队员们,也于此时冲了出来,各自携带着炸药包向前冲撞,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敢死队员们都是经过一番伪装的,他们穿着叛军的服饰,在这黑夜中难以分辨,而叛军的主要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骊靬人身上,所以对那些敢死之士的混入根本没有发现。
敢死队员们也是借助这个机会,四散开来,不断的在敌人的人群里渗入。站在榆中城上的公子高看后,心中已经开始渐渐怒放了,一会儿他就可以让叛军粉身碎骨了……
汉军的敢死队员趁着夜色混进了敌人之中,将身上的炸药包随意的丢弃在人群下面,叛军只顾着向前冲,谁也没有注意到脚下多出的东西。
忽然,一声清啸在杂乱的叛军人群中响起,紧接着清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这是汉军敢死队员的一种联络暗号,说明炸药包已经安置妥当,是时候撤退了。
不多时,敢死队员们便功成身退,又依葫芦画瓢般的回到了骊靬人的龟阵之中,而骊靬人在贝提里乌斯的率领下,也开始向城中退却。
当榆中城的城门关闭上以后,城墙上的汉军士兵开始沿着城墙倾倒猛火油,成百桶的猛火油沿着墙体向下流淌,很快便流到了地面上,并且顺着坡度向下滑动。
叛军正在不断的进攻,骊靬人的退却让他们再度兵临城墙之下,忽然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油味,心中都是一惊,而且脚下也是湿滑无比,让他们站都站不稳。
一直站在城墙上观战的萧风露出了一抹微笑,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将手抬起来,下令道:“全军后退,远离城墙,准备点火!”
庞德等弓箭手纷纷在城墙上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站成一条线,取出火矢,点燃之后,便开始射向了空中,星星点点的火箭一经落地,易燃的猛火油接触到那点点火光之后,瞬间便燃烧了起来,火势在油上面蔓延的很快,并且借助朔风的吹拂,使得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城外的坡度下面迅速蔓延。
突如其来的大火使得榆中城门前面顿时化为了一片火海,炙热的火焰在风中狂摆,化作许多条火龙肆意妄为,张开那血盆大口将火场中的叛军全部无情的吞没。火场中立刻传来了人畜悲惨的叫声,叛军顿时乱作一团,一个个火人胡乱的冲撞开来,使得坡度下面的叛军都不敢再向前进,而且火龙的火舌也正无情的席卷过来。
一直站在高岗上沾沾自喜的韩遂见了,眉头登时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大火阻滞了叛军的进攻,并且正不断的向下蔓延,而且那种速度也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正准备下令全军暂时撤退时,战场上便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一个个被汉军敢死队员们丢弃在战场上的炸药包一遇到火便随即被引爆了,爆炸声一个接一个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