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很陡且高,燕知行落到底下时,发现这下面的雾气竟比上面稀薄了不少。
所以,等到站定她一眼就看到了歪歪斜斜躺在地面人事不省的江佩蓉。
此时的江佩蓉从坡上滚了下来,衣物脸颊手臂全被灌木的枝桠和锋利的草叶割出一道道裂口,好不狼狈。
可这样的狼狈并不能满足燕知行心里翻涌的恨意,她微眯着眼睛,眼里尽是阴霾。
在她们背后一只紫翼凤蝶突然穿过白雾翩然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靛蓝短打,颇有苗疆风情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二十岁左右,在燕知行身后停下,恭敬行礼。
“仡轲姐姐来了?东西带了么?”
燕知行回头亲切问道。
姓仡轲的女子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被熏成墨绿色的竹筒。
“带了,请大人过目。”
燕知行结果竹筒并没有打开查看,而是甜甜一笑:“辛苦姐姐了。”
仡轲摇头称不辛苦,而后又低头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燕知行摆摆手:“没有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仡轲再次行礼,而后足尖一点后撤,不多时就消失在白雾之中,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燕知行眼神甜蜜地看着手中地竹筒,然后捏住筒口的木塞。只听“噗”得一声,竹筒应声而开,很快一只透着淡淡粉红的虫子就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虫子半指长胖嘟嘟的,一拱一拱地爬到燕知行握着竹筒的手指上。
别说,这么粉嫩的颜色配着圆滚滚的身材竟有几分可爱,这就算是蛊虫里颜值高的了。
燕知行对着它温柔地笑笑,然后手指一甩那虫子就落在了江佩蓉的身上。
虫子在江佩蓉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并没有如燕知行预想的那样钻入她的身体中。
燕知行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又是一松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上前两步,随手捡起一根长长的枯枝。如握剑般执着那枯枝,拨开江佩蓉的外衫,从她怀来挑起一个青底蓝花的缎面锦囊。
那是秦沛鱼单独为江佩蓉配置的驱虫香料,临行前仔细叮嘱过江佩蓉让她万不可离身。
燕知行手腕一震,锦囊被挑飞到空中,而后准准地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燕知行举着锦囊闻了闻,瞬间里面的药物全都了然于心。
的确是杏林圣手的水平,燕知行在心里赞道。
不过......
她用手捏了捏里面的药材,而后把这锦囊远远地抛了出去,让它消失于这茫茫荒野之间。
面对蛊虫还是差了点。
没了锦囊的阻碍,刚刚被燕知行放出来的小粉虫瞬间钻入江佩蓉的衣服里,然后没入她的两腿之间。
“唔......”
昏迷中的江佩蓉眉头一紧,轻轻呻吟出声。
燕知行用手中长枝撩起江佩蓉的左臂衣袖,露出女子细腻白皙的肌肤,和那肌肤上鲜红的一点。
随着蛊虫在身体造作,江佩蓉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手脚也胡乱摸索起来。
而后那声音渐渐从痛苦变为难耐,最后竟流露出欢愉之意来。
燕知行看着女子手臂上的鲜红慢慢变色,随后消失于雪白之中,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你不是最喜欢拿“贞洁”说项么?现在你也亲自尝尝来这滋味吧......
“簌啦”踩动枝叶的声音在燕知行背后响起。
燕知行没有回身,依旧欣赏着地上江佩蓉扭曲的身去,谈谈说道:“你怎么来了?”
身后之人轻轻一笑:“来看看你玩得怎么样了啊~”
燕知行挑挑眉毛心情颇为舒爽:“还不错。”而后她转身看向来人:“你呢?奸细抓到了么?”
她身后的男人穿着那一身灰色的白马山居弟子衫,弯弯的狐狸眼又俊又媚,不是陆宴秋又是谁。
陆宴秋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他用扇子悄悄手掌轻松地说:“虽然那人很隐蔽,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马脚。”
燕知行眼里透出好奇:“谁啊?”
陆宴秋神秘地眨眨眼睛:“一个你很熟悉又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燕知行还想再问,却被陆宴秋的话截住。
只见陆宴秋抬了抬下巴,指向腐叶上火热非常的江佩蓉:“我还以为你是要趁机把她解决了呢?”
燕知行看出陆宴秋不想深说,知道他有着爱给人“意外之喜”的恶劣兴趣,故没有再多浪费口舌。
不说就不说,反正也就这两天,她总会知道的。
燕知行也跟着他,将目光投向把自己抓得香肩半露的女人身上,勾唇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尽是恶意。
“死了还有什么玩的,有的人...得让她活着才有趣......”
陆宴秋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毛,也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他看看陡坡之上的地方,突然说:“知行,我们该走了。”
上面的战斗渐渐进入尾声,如果燕知行和他不出现的话,极易引起他人的怀疑,尤其是沈子奕。
燕知行最后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梦境中的江佩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