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沉浸在聊过年的那些奇闻趣事上,不知不觉中晚饭的时间又到来了
吃饭,不仅伤了年纪的老员工积极的往下赶,就连高燊,杨桐……这些年纪轻轻的老员工也匆匆的往下赶
并不是说厂里的食堂的饭菜有多丰盛,而是恰逢月末了又是刚过完年的,年轻小伙的口袋早以空空如也
只有靠曾几何时不屑一顾的食堂的饭菜度日
食堂都普遍的僧多肉少
去晚了,那剩下来的可就是原汁原味所谓的汤水了
连渣渣都不剩,只剩一锅的清汤
所以谁的手脚快,谁的嘴巴快,谁就可以吃肉
而我永远是那个喝汤水的人
一向以吃得快而自居的我,才发现“快”在他们眼里和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概念
经常埋头苦吃的我一抬头食堂基本上人去楼空,就只剩下我一人
我开始研究她们小巧玲珑的嘴巴是怎么做到这么快速的
后来才发现,不是他们有有张如割草机般快速咀嚼的嘴巴,而是她们有个如嘴巴般小巧玲珑的胃
别看他们一大碗一大碗的端到桌面上,其实最后大多数都进了馊水桐
她们(他们)总是小人思想的觉得:就算倒了也不给你吃
因为食堂里的大叔大妈们总喜欢将剩下的饭菜打包带走或是放冰箱里留第二天早上自己当早餐吃掉
晚饭后,有的人喜欢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回宿舍小憩儿,有的则喜欢回到车间玩会儿游戏放松放松……
而我和他们一样喜欢回到宿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小眯一会儿,绝对不是那种睡着了的眯
……
车间:
灯火通明的车间内工人们依旧悠闲地忙碌着
而我也依旧毫无压力,轻松愉快的忙碌着
偶尔我还能感受到两道黑压压肥硕的陌生身影像座大山似让人窒息的站在身后
等我发现是他又悄无声息的走掉
我没有在意,也许又是哪个无所事事的师傅或是闲得发慌的老员工有事没事总喜欢盯着我们这些新人看吧
仿佛只有这能方能显示得出他们高贵的身份使得
我认为只要我卖力的工作不偷懒便好
于是我真如我想的那样每天一上车间就卖力的工作,有时甚至还开始打上班玲我就便开始工作,上班时间能不上厕所就绝不上厕所
我以为我的努力他们会看在眼里
可我错了,这里没有所谓的努力和平等,只有快和资历,还得有张能说会道的巧嘴
是我太天真……
主管:“这个很难做吗?”
他风风火火的朝我走来,在这空气不流通的车间内我都能感受到他因走得太快而带动的一股空气朝我扑来,这无疑是在这寒冷的春天里给我加点霜
我能感受到他的异样,可自认为自己足够努力的我选择性的自我麻痹式的吹眠
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我眼睛力所能及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我站了一两分钟,说到
或许他这是在酝酿着该怎么开口,也或许他在验证他们所说的话的真伪……
谁知道呢?
但我知道那一刻他是纠结的,是尴尬的,他那双不知该如何摆放显得有些慌乱手和他那略显尴尬的语气可以看出
我:“没有呀!”
紧张又害怕的我声如蚊蝇的弱弱回答到
其实我想说“是的”,可经验、礼貌、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说
说了或许我就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
走人,是我下下策,
我不能就这么的走
我的工资还没拿到呢?我不能白给他们干这么多天的活
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人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不想丢人
主管:“老板说你做得太慢了”
我:“……”
翁~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停止思考的我已不知道该说什么,闭嘴是我最好的选择,亦是逃避
内心、大脑一片慌乱的我只能不停地摆动双手,告诉自己要快,要快,手速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慢、松懈
主管:“你要加快些手速,其实这东西很好弄的”
主管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继续说教
我:“……”
自认为手慢无发言权的我只能缄默
主管:“加点丝,把要焊的这头往丝点上靠,烙铁往上一靠,不就行啰”
他眼不动嘴皮子不停上下跳动盯着我操作
我:“哦”
经过时间的平复,大脑已经可以运转的我已经可以对他所说的话做简单的回复
……
主管:“其实这东西不难学的”
一直盯着我进度的主管语气柔和了许多,没了一开始的咬牙切齿,继续着对我指手画脚
经过时间平静后的他或许也觉得自己一开始的行为有些欠妥,语气也稍有些缓和
主管:“等你熟练后一秒钟可以做好几个”
我:“哦”
你也说了那是熟练之后,可我毕竟还是个刚进来没几天的新人呀!
我认为他们对于一个刚进来的新人的要求太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