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真不好意思啊，主要是你那个模特儿突然之间说不来就不来了，临时找人，实在是找不到，这个还是我在大街上拉的人。”
柳青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也没想到，随便拉个人，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淤青。
她看向莉莉，这个人说她叫莉莉，沉默寡言的，看起来应该很不开心，也许，跟身上的伤有关吧？
会是家暴吗？
柳青青这样想着，看莉莉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同情。
“莉莉，这是你的衣服，待会儿你是第十个上台的，穿上衣服之后，跟着前面那个人，在台上走一圈就行。”柳青青说着，将衣服塞到莉莉的手中，然后拉着她坐下：“我现在给你用粉遮一下淤青。”
莉莉顺着柳青青拉着她的力道，坐到临时放上去的化妆镜前。
镜子前，莉莉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青灰，眼眶泛红，瞳孔涣散，因此看人的时候没有焦距格外冷漠。
柳青青看着镜中的莉莉，心底里莫名其妙的生出些许的恐惧。
明明现实中看起来只是个楚楚可怜，遭到家暴而闷闷不乐的柔弱女人，怎么通过镜子看，却似乎，有些不同了？
柳青青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晃了晃脑袋，她说道：“莉莉，你把领口拉低一些，我给你上粉。”
莉莉抬起手，拉低自己的领口。
一大片的淤青，出现在柳青青的视线中，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苏璃也在这时候走进试衣间，她的视线立即锁定在了莉莉的身上，那大片的淤痕通过镜子，展现在苏璃的眼前。
哪里是什么淤青，分明是尸斑。
“学姐。”苏璃喊道。
柳青青转过头，看向苏璃：“你在叫我吗？”
“嗯。”苏璃走上前，说道：“我来帮她上粉吧。”
柳青青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正想点头，手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给用力地抓住了，对方力道很大，抓的柳青青的手背都疼了。
只听到莉莉一字一句，毫无感情的声线响起：“我要你来。”
莉莉通过镜子与苏璃对视，一人一尸的眼神同样冰冷，她的手越发用力，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她的指甲，已经渐渐变成红色。
不是指甲油涂成的红色，而是尸毒尽数汇聚到了指甲上，以至于颜色发生了变化。
汇聚了尸毒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柳青青的手背。
柳青青因为疼痛，也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害怕地牙齿发颤，脸色发白：“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好，让她给你上粉。”苏璃忙说道。
莉莉感觉到了苏璃的危险，因此，直接抓了柳青青当人质，苏璃投鼠忌器，拿她没办法。
“我，我不要。”柳青青现在只觉得害怕极了，哪里还敢给人家遮粉。
她很后悔，为什么要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当模特，为什么这个人明明看起来那么奇怪，她居然没有一点戒心。
“莉莉，我知道你可能遭遇了家庭暴力，你心里有怨气，你可能想报复社会，但是，你可不要冲动，咱们，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