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岑矜就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拢嘴。
李雾控住她肩膀,沉下面色:“有这么好笑吗?”
岑矜抿高唇:“高兴不行吗?有小男生跟我求婚, 还这么帅, 这么好。”
少年瞬时春光明媚:“那你是答应了?”
岑矜揉揉发酸的脸:“你是指今年的礼物还是明年的礼物?”
分不清她是不是一语双关,李雾问:“哪个lǐ wù?”
岑矜想了想:“有区别吗?”
“好像是没区别。”
“两个都答应,可以吗?”
“真的?”少年双眼因惊喜而澈亮无比。
“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她佯作无可奈何。
李雾欣喜若狂, 倾上前来重重吻她。
他猛来一下, 害得岑矜门牙磕到嘴皮,呜呜呼痛。
她捶他:“能不能轻点?”
傻小子只会憨笑了:“我以为你——”
岑矜问:“你以为什么?”
他目不转睛:“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这么快。”
岑矜乜他:“你看你都猴急成什么样了。”
李雾定了定神:“可我还是希望你不是因为我的强迫跟催促,是内心真正的选择。”
岑矜与他对视,明确道:“这就是我的选择。”
少年从不吝啬将一份充满安全感的爱意抒写在眼底:“你相信我,是吗?”
岑矜笃定道:“是的,我相信你。上一段婚姻失败告终后,我以为我对爱情不会再有期待了。我以为属于我的那个装满甜美的罐子已经挥霍一空, 至死都会这样, 但你好厉害啊, 你一下子把它填满了。”
他自信不疑,重复:“你相信我。”
她会心而笑,点头:“我相信你。”
“我好喜欢你,”李雾一下爆炸开心,拥住她,亲昵地磨蹭,一股脑表白:“好爱你,岑矜, 我的姐姐,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岑矜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搡不走这个黏糊蛋了:“我也爱你。”
李雾声音变低:“我运气怎么这么好……能遇到你。”
岑矜胸腔振动, 她又何尝不是呢。
岑矜感觉到他双肩微颤,急忙拉开距离,留意他神态:“怎么哭了啊,宝贝。”
李雾两眼湿红,用手腕胡乱抹掉脸上湿漉:“太高兴了。”
少年的眼泪都是碎钻,硌得她心脏生疼,岑矜跟着潸然泪下:“那就笑,不要哭。”
李雾破涕为笑,瓮声瓮气:“你也别哭。”
两人为对方拭泪,又相视笑起。
爱是欢愉与疼惜交加的传染病,世间少有人免疫。
李雾猛得想起什么:“我想回趟宿舍拿东西,你能等我一下吗?”
“现在?”
他又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岑矜问:“到底要干什么?”
李雾道:“求婚只口头说说,太没诚意了。”
“要拿什么?”岑矜蹙眉,又恍然大悟:“哦——看来你早有准备。”
李雾点点头:“嗯。”
岑矜粲然:“处心积虑这么久了?”
李雾也笑:“你说过的,机会总留给有准备的人。”
岑矜颔首:“我跟你一起过去。”
李雾问:“你想要什么形式。”
岑矜笑出声:“什么什么形式。”
他郑重其事:“想要偷偷的求婚,还是大庭广众的求婚。”
“我不想要什么形式,我只想要真心,”岑矜捧着他英俊深情的面孔:“我只想要你。”
李雾再度拥她入怀。
—
回公司的时候,岑矜右手无名指上多了枚钻戒,款式简洁但鲜明,好似空寂许久的穹宇终于缀上了一粒星。
春畅是头一个发现的人,尾随她去了办公室,门窗关紧,将嘴张得能生吞两颗鸡蛋:“啊啊啊我的矜矜你手上是什么。”
“什么?”岑矜扬了下手,淡定一瞥:“哦,卖身契。”
春畅托高她手仔细端详,又蹦蹦跳跳:“你童养夫的卖身契?”
岑矜弹开她:“瞎说什么,明明等价交易。”
春畅就差拉着她转圈:“你们今年领证?李雾满法定婚礼了?”
岑矜凉凉斜她一眼:“21岁都没到呢。”
“那你们急啥。”
“你应该问他急啥。”
春畅嘎嘎笑:“我一点都不意外。”
岑矜问:“不意外什么?”
春畅说:“不意外李雾能得到你。”
岑矜好奇:“为什么?”
春畅开始放马后炮:“因为他十七岁的时候就能打你电话打近十通,你不接还知道打给你朋友,一看就是那种不易放弃又很有头脑的人。”
岑矜啐她:“难道不是因为他帅?”
“也有,”春畅翻出手机,滑屏:“但事已至此,我必须要跟你坦白,他年初就私底下问过我你喜欢什么牌子什么款式的钻戒。”
岑矜惊讶:“靠,你们居然瞒着我进行这种地下交易。”
春畅大笑:“你肯定想不到自己手上这个东西被他捂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