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你真不去啊?”思文简直要跳脚,偏生柏霖还不当回事还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
“沈宋联姻,与我何干?”再说,宋宴回自己脑筋不清楚就罢了,连着宋氏和沈氏一起想要造势胁迫他,他又不是沈家的人。
“可是那边已经布置妥当了,宋小姐已经在那儿了。”
“她喜欢等,就等着吧。”
想要用公众舆论威胁他,这些什么面子里子,他压根就不在乎。
思文见他是铁了心,又想起那位擅长撒泼打滚的女人,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壮着胆子又道,“那...夫人那边可怎么解释?”
“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这种好事,当然是让她的小儿子去!”沈临是林慈桥与沈岩的小儿子,与柏霖同母异父,是现在九州基地的都统沈岩的儿子。
思文语塞,这...结婚也不是儿戏,哪能换人就换人。
外面的卫军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怒气的女人,“军长,夫人来了。”
柏霖闻言,摘下眼镜,嘴角讽刺的勾起,“来了?”可比他预算的要晚一些呢。
话音刚落,林慈桥推门进来,“你怎么还在这干什么?”那边已经打了几个电话来催,都被搪塞了,她只好亲自跑过来,可他还在这像个无事人一样,林慈桥气不打一处来。
柏霖像是没看见,手上的文件合起,随意丢在一旁。道,“我不在这,我该在哪?”
林慈桥快步走到他跟前,尖叫道,“别忘了,这可是为了你着想,你若是不和宋家联姻,到时候谁还支持你?”
“雇佣军是我父亲建立起来的,这里的雇佣军和我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年,区区宋家,又算什么东西。”他丝毫不怀疑,若是他要走,整个雇佣军必然成为一片散沙。
“沈夫人,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其实你也不必走弯路,让沈临去联姻,不是更能稳固你的地位吗?”
林慈桥被他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巧了,我也有心上了人,而且,我和她在z市已经结婚了。”
林慈桥听到z市脸色就变了,当日他们途径z市,遇到丧尸潮,沈临和柏霖都受了伤,千钧一发之际,她把不省人事的柏霖推出去挡住了丧尸,这才保住了沈临的命。原以为他必死无疑,可他居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她不敢确信柏霖当时是否知道她的所为,此时提起z市,是为了搪塞她还是为了提醒她。她打量着他的脸,依旧捉摸不透。当初沈岩也说他阅人无数,可对柏霖的心思他从来就没有看透过,她当时还嗤之以鼻,再怎么,也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可今日,她深刻的领会到沈岩的意思。
心中越来越恐惧,在柏霖似笑非笑的神色中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柏霖厌恶的别过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桌面,“沈夫人,我暂时还不想和你撕破脸,为你费神着实浪费时间。不过你希望我不顾情面的话,我也不介意拿出一点时间来和你清算总账。”
这个女人和沈岩还有些感情在,他还不想打草惊蛇。可他若是不想忍,林慈桥这点利用价值,也不值得他多看他一眼。
柏霖的手段有多狠,这几年相处,她实在是太清楚。可能是之前的柏霖从没把这些手段用在她的身上,她好像就觉得她能够去拿捏他。但现在,他的话说的这么清楚,再激怒他,她绝对讨不到好处。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我生你一场,你就这样对我?”林慈桥眼中含着泪,即便年过五十,到还有些楚楚可怜的姿态。
听到这里,柏霖百年难得一遇的露出笑声,可这样的笑声却让她不寒而栗。她忍住战栗,等他妥协。
“沈夫人这话说得的,你对我那点子血脉之情,你觉得还剩下什么吗?”
“你...”
“或者,你需要我去你定下的婚宴和所有人澄清和你的关系?”
这件事,柏霖的性子,绝对做的出来,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柏霖含着一丝笑意,“沈夫人,我和我的生父一样,恩仇分的向来清楚,睚眦必报。你若是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可比天方夜谭了。”
他嘴角带笑,这十分的反常,他素来就是极淡极淡的人,除了让人战栗的怒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能让人察觉得到的情绪了。
可他此刻带着其妙的笑意,这比他的怒视更加的可怕。
林慈桥的双腿都在打颤,惊恐的盯着他,片刻,她又道,“难道,你还想让我死了给你赔罪不成?”
“若是旁人,只怕是她自己死都不足以抵消我的心头之恨,而你,若是你想死,我也成全。”换句话说,她若是旁人,今日是没有命在这里与他说话的,可即便是与他有血缘关系,她要去死,他乐意至极。
柏霖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他盯着宋慈桥,淡笑道,“滚去你的订婚宴上,告诉宋宴回,我看不上下作的女人。若是明日还有人对我和她的关系津津乐道,那么我就知道用都统夫人为保荣华抛夫弃子的旧事来压下去了。”
林慈桥被边上的思文拉了出去,办公室静的可怕,柏霖靠在办公桌上,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