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害, 孤不过是分化了户部,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现在能分化了户部,长大以后也一样能改革了兵部、吏部、刑部……
要是没人反对, 他才要皮痒痒不舒服。
不过,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担着,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有兄弟有阿玛为什么要自己冲前边?
不管怎么说, 三部尚书都已经上任,圣旨下了,就万没有临时更改的道理。
之后一段时间, 胤禛待在农业部, 胤祉待在民政部, 财务部有陈廷敬,出不了大乱子。
胤禛上辈子有经验,康熙晚年时的田税改革便是出自他手, 待在那农业部,看到比自己在位时落后许多的“人头税”,那是站在前人的目光, 能挑出一堆毛病来。
农业土地改革的前提条件,是汗阿玛在位期间百姓人口数目的持续增长, 以至于原先的“人头税”不再适用国情,而汗阿玛在位期间实行“太平盛世,永不加赋”(1),有了这些,才使得胤禛拥有了基础, 能够大刀阔斧地在继位后进行“摊丁入亩”改革。
从农业部“人头税”的来源可看出, 大清如今的人口, 已经比上一世同等时间多出了快四成,边境战事并未影响国内的安定,加之天然化肥、良种研究的普及,使得田地之中产量剧增,道路通达,南北互市往来密切,也随之带来商业兴盛。
好在提前成立了商部,有了管理全国商贸的衙门。
胤禛整理着手头资料,率先将近十年的变化宗卷都翻阅详尽。
到了部院,什么都不做显然不是他的作风,唯有知己知彼,方能将改革实行下去。
他需要更多田产资料,若是可以,还想要吏部的配合,而这些却并非现在的他能够做到,唯有去问太子。
胤禛写了一篇文章,极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想法,最初的摊丁入亩也并不完善,不过只要想法传达出去,那嫩芽会自己生根发芽。
“儿臣翻阅农业部记录宗卷,今统计近十年来农税如下……”
而今之农税,以农人家中人口为依,或有百姓交不起人头之税而少生儿女之打算。田地之中,有人家中田多,有人田少,而税收相同,此为不公,致使富的更富,贫的更贫。长此以往,田少之农心生不平,不愿继续耕种,田多之人心生皮懒,懒得继续耕种,此为隐患。
前朝时,曾有‘一条鞭法’以更改部分农税,丁税与田税共同之。其寻拥有田地之人,以田地征税,又允之‘以银代役’(2)却又引起新的隐患,如逃税避税之事屡禁不绝。更有甚者,强势者转嫁税目,致使贫者税赋承担更甚。
今儿臣有一想法,若以田产多寡为征税依凭,可以田产多寡来平衡农户,所收支税多寡,以丁入亩,计算田地,设新规以禁逃税,如此做来,或许能令田少之小民拥有生计,促百姓为耕田地生儿育女。
胤禛看自己写的奏折有些别扭,没有写到十全十美这让心里知道该怎么改动的胤禛有点强迫症般的难受,他索性闭上眼睛不看,去找太子,与他商议这事。
既然是老四拿出来的“先进”方法,在他心中自有其成熟体系,以胤礽的眼光,当然也是以田入税更利于平衡百姓之间的富户及贫者,于大清未来发展有莫大好处。
胤礽问个究竟,将胤禛“摊丁入亩”的改革前后都问了个遍,又问他:“为什么汗阿玛没有实行这一项改革,反而到了你头上?”
胤禛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汗阿玛晚年时,兄弟们为争夺帝位已是斗得你死我活,虽有心改革田税,却力不从心。”
胤礽脑袋空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想要撬开老四这张嘴可不容易,这会儿他主动提及了“兄弟们争夺帝位”,可见那时候凶险。
他也没去问自己那时候怎么样了,兄弟们能斗起来,太子肯定不稳。
胤礽唏嘘地想着:所以孤上辈子许愿不要做皇帝,一定是因为做太子太心累。有朝臣反对那很正常,可若是兄弟们也反对,汗阿玛还不奶着,这得多糟心,跟众叛亲离差不多。
三姥爷他以前那作风,账本写错,属下贪污,性格守旧,看到明珠就恨不得冲上去斗个鸡,也不像是能帮到他的。
小美安静如鸡,不过短短几年,脑子空空的大朋友已经将自己上辈子的事儿给猜来猜去,猜了个七七/八八。
胤礽不去纠结上辈子,左右他脑袋里全是空的,除了半夜做梦总梦个光怪陆离,生活上也没多大影响。
哦不,其实也有影响,他发现他下意识会挥鞭子了,不学自会的手感,挥出去可顺了半点不会伤到自己!
胤礽问道:“你觉得这事规划上日程,放在什么时候比较好?”
胤禛沉吟道:“最好是放在战后休养生息,待汗阿玛三征噶尔丹后。”
胤礽:“……”
胤禛察觉到诡异的沉默,与太子炯炯有神的眼神对上,心里头猛地一颤。
胤礽:老四这毛驴,抽一下才动一下,不抽他都不会自己跑。
“三征噶尔丹是什么时候,期间发生了哪些事,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倒是说具体点儿啊!”
胤禛无奈道:“汗阿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