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子来将他拉扯出去。
六弟活了,额娘的身体还不能调理吗?总是给他添堵的十四都还没影呢!
胤禛不是胆小之人,此前惧怕面见汗阿玛,是因幼时险些在汗阿玛跟前露了馅。
而今有个太子在前头,他还怕什么?
胤禛打算做一点什么,比如多关心关心佟皇贵妃的身心健康,找机会去与六弟联络联络感情。
胤禛若有所思:不如回上书房与其他阿哥一起,给胤禩补课……
他时间还是有许多的,晚上住阿哥所,还能监督胤禩背书。
太子能从小与胤祉培养出这样深厚的感情,胤禛觉得,自己也可以将胤禩培养得听话又省心。
胤禛相信老八的天分,毕竟他长大以后智慧谋略皆有,且善于笼络人心,朝臣之中会有大半人支持他,称呼他为贤王,可见他的手段与能耐。
胤禛与太子回到毓庆宫,率先将外学如今的情况禀告,待公务忙完,他便回到了上书房,如同之前打算的那样,多关心关心胤禩如今的情况。
为八阿哥授课的先生唉声叹气,沉痛地摇了摇头,为胤禛拿来了八阿哥的成绩清单。
汉语、满语成绩,勉勉强强六十分,写字写得歪歪扭扭念及他年岁还小也情有可原。
数术这门课的成绩就有些惨烈了,一片大红色,几个月下来没有一次是合格的。
再有武课也是一片红,真正显示了什么叫做身娇体软,蹲马步的姿态像胤禛养的小京巴,憨头憨脑,稍稍一推就往后倒。
下课后,胤禛回到阿哥所,拉来人一问,得知五阿哥,六阿哥与七阿哥都关心八阿哥的成绩,三人轮流在给胤禩讲课。
胤禛心中一动,抬脚便去了胤禩的住处看情况。
胤祚一瞧胤禛来了,炸毛大喊一声:“四哥来了,快跑!”
其余阿哥一个激灵,抬头便瞧见面无表情的胤禛站在门口,顿时如鸟兽散去,徒留胤禩一人与胤禛大眼瞪小眼,害怕地瑟瑟发抖:六皇兄说,如果不好好学习,就关门放四哥咬他。
四哥会吃人!
察觉到胤禛的靠近,胤禩哇地一声哭了。
门外,三个小脑袋从外头冒出来,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四哥把小八欺负哭了。”
胤祚:“他那么凶,每次都板着脸,小八才不会喜欢他。除非他能像太子二哥那样温柔体贴有耐心。”想也知道不可能。
胤禛额头跳了跳,今天也是想把亲弟塞回娘胎里的一天。
他怒气蹭蹭地往上涨:“胤祚!”
胤祚撒腿就跑,带起一片鸡飞狗跳,隔壁还传来了三哥养的鹅叫声,仿佛应和着在给胤祚壮胆。
“我要找太子二哥告状。”
想想老三对太子撒娇,任由太子摸摸头,再看看这倒霉弟弟胤祚,胤禛心力交瘁。
同样是弟弟,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位于毓庆宫的胤礽连打了两个喷嚏,拿来帕子抹了一把鼻子。
完了一丢帕子,刷刷地将自己的悔过书写得花团锦簇,就等着明日朝会念出来了。
次日朝会是帝王首次出巡后回来的大朝,几个月积累下来的许多事务都会在此时由下臣们请示皇上。其中也包括了对太子一再挑战文臣底线,大力发扬外学,另开恩科考取外学之人授予官职,又有玉器之事,成立外交部之事,如此盛况,可谓是群起而攻之。
“有关玉器之利,臣有事启奏。”
陈廷敬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太子殿下已将玉器之利具数上缴国库,因为玉器买卖与外洋关系巨大,且能靠玉器换来枪炮。臣以为,玉器之暴利已不适合由民间商贩进行交易。殿下此举,将私人买卖变为官府所控,此为大善。天下玉器商人,如今皆已在户部登记在册。也唯有将私商管理妥当,方能减少危害啊!”
玉器小小一件就能代表巨大数额,与丝绸、茶叶不同,是可以用来与外洋人换武器,换大量金子的!
如此重利不捏在国家手中,不放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看着,别说是皇上是否会心生忌惮,陈廷敬自己都要坐立难安了。
此言一出,因玉器之利眼红而启奏弹劾的声音顿时轻了许多。
面对“千夫所指”,太子符合起了陈廷敬的话:“陈大人说的不错,唯有令国库掌管这笔财富,才能将它们的作用发挥到更大。”
“孤想办法为国库创收,做的并非是与民争利之事,玉器之利数额已经大到超越了寻常商贩能够负责的极限,一旦放任,所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西方各国追捧我国玉之底蕴,不令人感到自豪吗?他们愿意以千两黄金,先进知识、先进技术来换取这些,对我国而来,是稳赚不赔。”
“若是太子早说此事已交由国库,或许也不会引起那么多误会了,”康熙打圆场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如一块在此告诉众位爱卿吧,也免得朕总是因为这些烦心。朕夹在太子与众位爱卿之间,甚是为难。”
胤礽接受到康熙的暗示,当即将自己写的未来五年计划一一念出。
“孤欲令大清重现汉唐时对世界的影响,并非空口说之。”
“其一,需派遣使臣前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