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长子,也应一视同仁,表达父爱关心。
他也不是真只认太子一个儿子,私心里,康熙对长子亦是满意又关心的。
胤禔干涩着嗓子,艰难道:“儿臣遵旨。”
帝王还以为是长子受宠若惊这才嗓音干哑,殊不知那是他硬着头皮,此时的他是想要关心儿子的好父亲,晚上同塌睡时与长子聊到很晚。
胤禔这一夜压根就没睡好觉,像个僵尸一样一动不敢动,临了到早晨,汗阿玛不习惯早早起来,还嫌弃他睡相不好!
胤禔竟无言以对:儿臣还没嫌弃您睡觉打呼呢!
终于熬到要去龙兴江城,胤禔离去的脚步欢快,就差没将喜形于色了。
没有了长子在身边,康熙对胤礽的思念更甚。
一面关注着边境战况,掌握好军情调令,一面又关注着京城来的消息。
回去路上,帝王率先接到了边境战事大捷,得知长子在边境一切安好,心下一松。
有了顺利的开始,再进一步攻打也不是难事,勒德洪年纪虽大,却有丰富的带兵经验,有他坐镇总揽大局不成问题。
这边长子没了问题,在京城的太子却“出了事”。
守旧派不满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肯请皇上遏制外学发展,莫要提供更多的官职给予非八股取士上来的文人,恳请皇上收回给予太子的监国权力,彻查太子身边人。
贪污受贿,赚不义之财,滥用职权,为谋己私……
更有奏折提到“国内满汉之矛盾由来已久,太子所为是加剧满汉之矛盾,枉顾传统学风,轻视儒学,动摇治国之本”。
康熙揉了揉眉心,愁得不行。
“果然是朕不在不行。”
没人护着保成,他所做之事还不知碍了多少守旧势力的眼。
宗族、宗室,八旗旧贵族皆被摸到逆鳞,也亏得太子有赫舍里一族帮着,索额图本也是八旗旧贵族之一,如今选了跟着太子一条道路走到黑,算是“改邪归正”了。
有索额图在,康熙还能放心一些,这才在北巡时未将索额图带出来,连带着纳兰明珠也没带。他还指望在索额图闷头帮着太子做事时,能有纳兰明珠拦上一拦。
康熙喃喃道:“只希望朕不在,保成能消停点,别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从吉林乘坐战船自松花江南下,待上岸后,康熙又收到了来自御史的上奏。
帝王瞧见御史郭琇的署名就觉得头大,几乎可以预见这位御史又会在上奏之中弹劾谁。
朝中需要如郭琇这样刚正不阿的言官,但有些时候御史的弹劾时机不对。
康熙打开奏折,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竟满篇都在夸奖太子!
帝王一时惊奇,细细看来,差点被一口气噎死自己。
九百万两银,连带着之后会赚取更多银两的玉器之利,全都白送国库,白送国库!
三个月九百万两盈余,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比税收收入都高,就这么白送给国库,成了公家之物。
大清最富可敌国的商贾为成为皇商都没做过那么傻乎乎白送的事儿,现在这送礼的二傻子,是太子。
“国库收入本就有商税田税关税在,哪里需要他去大方!”康熙气的唷,连晚膳都吃不下了。
“皇上息怒,就算是进了国库,天下都是您的,何况国库呢?”梁九功忙劝解帝王,手忙脚乱地接住康熙气呼呼丢出来的奏折。寒冷的天气里,额头上愣是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康熙更气了:“朕非昏君,难不成还分不清公财私财,挪用国库?他自己不要,就不能送去内务府?”
梁九功只能无奈道:“殿下无贪欲,心怀天下,是有德之人。皇上若是希望送去内务府,下回和殿下说就是了,您不说,殿下又单纯,他也猜不透您的心思。”
康熙冷冷道:“太子猜不透朕的心思,你就猜透了?”
梁九功忙低下头看地板,低声道:“殿下能爱重亲近您,也是因为您的宠爱啊,感情是相互的……”
所以殿下不揣测帝心,行事不顾及,还不是您惯出来的。
康熙安静了片刻,突然道:“传令速行,朕要尽快回京。”
回京途中,又闻文官启奏内阁成立外交部,外学恩科等,帝王想起太子写的小计划,还有胤礽拿着小计划问他时的情景,那小脸红扑扑的,满满都是对大清未来的期待。
他说,全球化是必然趋势,汗阿玛开启了大清融入世界舞台的进程,您的目光远大,未来定会成为以后载入史册的千古一帝!
他说,满汉臣子之间的矛盾非儒学为本,而是做官及待遇不同所制,遏制不过是暂时压迫,未来反弹更是破坏惊人。若是细水长流,以温水煮之,加大宣传舆论之危,多奖赏如丁思孔般贤能之臣,传播官员爱民如子之风,皇上心系黎民百姓之事,长此以往,待未来子孙后代长大,全国风气都将不同。
他说,儿臣倒是不在乎自己手中的权利啦!但是儿臣想看到大清立于世界之巅,所以就得将权力握在手中,儿臣又怕自己急于求成失了分寸,所以要抱紧汗阿玛的双腿。
还抱紧双腿,扯都扯不下来,太子哪里都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