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怕被发现?”
“老四啊,你恐怕不知道,”胤礽叹息道:“在医学研究所之中能走来走去的,唯有仵作与太医。郭琇若是乔装改扮地好,扮成个仵作或太医,那就会给人拉去搞解剖。他若是微服私访,假装自己是病患,那么会被送入不孕不育研究所,进行‘全!’方面检查。”
这个全字,胤礽咬字尤其重,胤禛顿时打了个激灵。
“若不是假装前去求医的,而是办成了说不出‘暗号’的人,则会被当成逃跑的罪犯,关入做实验的地方,抽血、刮腿毛、剃光头发、喂他吃药……”
胤礽阴森森地龇了龇牙,吓得胤祉瞪圆了眼睛。
抽血!刮腿毛!吃药!
“是不是很可怕?最近研究所在研究怎么让人长毛,为的是解决大部分勤恳干活官员的脱发烦恼,”胤礽神色一缓,轻轻松松地说道:“重刑犯当然有狱卒看着在地底做实验了,你们年纪还太小,孤不带你们看这些会影响你们幼小心灵的东西。”
胤礽笑弯了眉眼,凉飕飕的风从胤禛耳边吹过,吹起了他皮肤表面的一层鸡皮疙瘩。
胤禛眼眸一缩,僵硬在原地。
每当他觉得对这一世太子了解颇深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研究所,做活人实验?!”
胤礽:“嘘——”
“大家都是知道的。用死刑犯,实验可以治疗人们绝症的药,研究出来的药物用以救人。他们本就罪该万死,死掉之前为大清医学做出最后一份贡献,孤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胤禛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他拧眉道:“别让郭琇知道了,到时候定会弹劾你为储不仁。”
“放心吧,你以为汗阿玛不知道这一些?太皇太后老人家还等着有药能续命,况且研究之物都在地底下呢!”胤礽笑道:“郭琇若是敢弹劾孤,孤就骂他圣父白莲花,让人天天对着他念‘阿门’。”
胤禛:“……”
胤祉左右看了看,出声道:“为什么老四会知道郭琇是谁?他明明就没去参加过朝政。”
太子二哥叫胤禛老四,胤祉也跟着这么叫了,还真别说,老四可比小四更加叫起来顺口。
察觉到自己的称呼被改了,胤禛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胤礽意味深长地笑道:“也许是因为他有一个皇贵妃额娘,身后有佟家,消息来源就多。”
胤祉恍然大悟,瞧胤禛时的目光顿时就多了几分警惕。
他怎么忘了,老四朝中有人!
胤禛皱眉道:“不要冤枉我,我可与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呢,现在没关系,等明年就会有关系了,”胤礽拍了拍他的肩:“要努力啊,老四。”
佟家可是好家族,年轻一代的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如今家族事业蒸蒸日上,有旭日东升的迹象。
胤祉将自己写的感想递给了胤礽,等着胤礽在去研究所的路上看他认认真真写的作业。
也许是从小就与太子二哥约定了一起用秘密药水写日记,胤祉的用词用句方式与胤礽有几分相似,小小年纪一身书卷气,文字也看上去有几分文绉绉的感觉了。
胤祉在感想中写道:今上之会,我始知大人之世复杂难辨,若非太子二兄教我,我不知朝臣多矣。二兄曰“官职高者皆老狐”,我深以为然。
闻中朝有一个名为纳兰明珠之相,人谓之“明相”,老奸巨猾,笑里藏刀。二兄又历数群臣,终得一论。不欺人之臣为大宝,如陈大人,定需精心呵护。若不会演戏,则易为人所欺,若戏太过,则太假不真诚,故二兄固爱老臣,更喜陈大人之表里如一。是以我得以此论“在外欲保己,宜配戏时不可视而不见,对己人以诚。”
如陈大人之表里如一则刚直太过,孤僻寂寞,非常人能及。
学了戏不被欺,选择不演戏则诚实待人。我欲学二兄,做一对自己人诚,又会合戏之智者。
哎,只小四假装愚钝,然我知其实欲偷懒尔。其连我都演不过,况糊弄二兄与汗阿玛?故小四实真之愚,又愚又懒,我须配之戏乎?愁死人矣!
这话当然不能交给小四看了,让他看见了,岂不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又笨又懒?
胤祉为了四弟弟的面子可真愁,只能求助于太子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