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比索相更适合的人选。”
朝堂之中每当有革新动作时,都有保守派与革新派,索额图走的是保守派的路子,纳兰明珠为反对而反对,就走革新的路子,要说对边境问题的看法之上,其实明珠比索额图更懂康熙的心思。
“你收敛一些,”康熙无奈道:“别总是盯着明珠搞,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何况纳兰明珠并非等闲之辈。”
“明相就像是仙人掌似的,扎手,他一见到儿臣,就像个刺猬一样竖起刺来,儿臣还能把他怎么样?”胤礽唏嘘两句,转而开始说起了正经事:“汗阿玛,沙皇俄国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对大清的领土虎视眈眈,早就看中了东南边的出海口,这一回雅克萨之战边境将领竟还将他们的将领给放走了!”
“此事索额图已经上奏提及,朕采纳索额图的建议,派遣兵将前去雅克萨城巡逻。”
康熙道:“好了,朝堂之事在朝中提及,现在在家中,要提的是家事。沙皇俄国在极寒之地,大清不了解他们,也无从下手去将他们完全消灭,他们距离大清太遥远了,我们能做的唯有将他们赶跑。比起他们这些远在天边的敌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壮大起来的准噶尔汗国才是朕的心头大患。为了解决西域问题,朕宁可快一些将远边的敌人放上一放。”
准噶尔汗国正在迅速扩张中,原先四分五裂的西域,在准噶尔汗部的扩张之下呈现出即将统一的局面,一旦西域统一,随时都会挥师东进,直逼京城。
胤礽还有些不甘心:“西域那儿一直都是关起门来打仗,他们没有那么可怕,北面边境与西边边境问题得两手抓,不能疏忽了任何一个。”
“大清派遣去西域与沙皇俄国的探子已经陆续有消息传来了,”康熙淡淡道:“比起国内政务由一介女流把持的沙皇俄国,野心勃勃的噶尔丹才是真正会威胁到我们性命的强敌。”
“此事待开朝会后再与朝臣商议。”
康熙道:“京城西郊外的畅春园修建完成了,元宵节前就可以搬入其中居住。”
“年节期间,倒是有不少朝廷命妇会来后宫给后宫主位妃嫔拜年,倒是可以从她们之中看看有没有适龄女儿给你做侧妃。”
怎么事儿提着提着就绕回到侧妃上了呢?
胤礽忙道:“儿臣突然想起有事儿要找大哥商议。”
康熙正兴致勃勃,突然给打断,还有些意犹未尽,他瞥了胤礽一眼:“就这么敷衍朕?”
胤礽理直气壮回答:“儿臣这是害羞了!”
“有什么可害羞的,男女之情乃寻常事。”
好不容易将汗阿玛给哄住,胤礽满腹牢骚无从诉说,正巧要去与大哥商议朝中大事,顺便就与胤禔说起了侧妃之事。
“惠妃娘娘对大哥也盯着那么紧吗?”
胤禔道:“这有什么,额娘心意我领着,送我通房我就收下便是,顺眼的就调她来身边做事,不顺眼的就打发远。”
“我额娘是迫不及待想要做婆婆了,”胤禔轻笑一声,对惠妃的热切还算理解。
胤礽喃喃道:“所以,汗阿玛这心态,也迫不及待想要做婆婆了吗?”
胤禔耳朵尖,片刻就听见傻弟弟的腹诽,当即一个栗子就敲在他头顶:“什么话,你在人后这样腹诽汗阿玛,汗阿玛知道吗?”
“您是没见到汗阿玛那样,”胤礽唉声叹气。鸡窝里哼哧哼哧孵蛋的老母鸡,忙活了半天,都没将窝整干净。
母鸡是一种母爱泛滥的小动物,它们看到蛋就想要孵一孵,捣腾来捣腾去,瞎折腾着,还有鸡从鸡窝里孵出孔雀的呢!
胤禔不高兴了:“二弟在我面前说这些,我以为你是在炫耀自己得宠。”
胤礽:“……”这种事情还能炫耀,炫耀你个鬼,孤才不要变成金针菇!
“他们是好意,你不喜欢再打发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这么烦恼?”胤禔心很大。
胤礽:“算了算了,咱们来聊大清边境之事,我今儿来找你可不单单是聊家常,还有关于我之前听见明相对汗阿玛的禀告呢!”现在不烦恼,等你变成金针菇就知道烦恼了。
“汗阿玛说派遣人去雅克萨之城巡逻,光巡逻哪儿够呢?咱们得自己驻军在那儿。”
“若是如此,则边境屯兵之地将再往北去,补给路途可就太长了。”
“黑龙江城位于江中游东岸,而大清赶走了沙皇俄国,胜利拿下的雅克萨之城则位于龙兴江的上游岸,补给路线,陆路行不得,可以从水路走。”
“我今天来找大哥,是因为有一个针对边境之事的大计划需要人去做,尤其你现在还掌了部分汗阿玛给你的情报。”
胤禔眯起了眼:“怎么说?”
“汗阿玛说,沙皇俄国现在是女流之辈在把持朝政,此话何解?”
“索额图回京太早,恐怕还不知道这些。沙皇俄国,现在是一个叫做索菲亚的公主在执政,他们继承皇位那位小皇帝叫彼得,继位至今四年还未亲政,事事都听从他姐姐,朝廷大权旁落。”
胤禔道:“大清派遣去往北地的探子将消息传递到了盛京,可是那又如何呢?大清可伸不去手到他们国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