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爱训。
帝王责备胤礽:“你寥寥几句,四位太傅陷入宗卷里没有停歇,自己却躲在毓庆宫中偷懒,朕以为你在看宗卷,在学习,而你却藏在毓庆宫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胤礽这两天看海贼王看的有些上头,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大海的五彩缤纷,这会儿给康熙训得头脑清醒一瞬,心里有些懊恼。
他不该因为看海贼王上头,就画图纸,不仅画图纸,还搞了许许多多的船只设计,又去研究船只动力与物理学,倒是忘记装装样子了。
康熙一来毓庆宫,只一眼就能看到他堆了满桌的船图,立即就知道他又“不务正业”,在做一些与目前差事不相关的事儿了。
“儿臣已经将好方法都告诉于大人了,汗阿玛也不会派儿臣亲自下江南,肃清吏治这事儿只能靠于大人自己,儿臣能帮的有限。”
“朕让你查案了,你查到什么了?”
“儿臣查到了当年靠告发别人私藏、私编禁、书而升官发财的名单,这些名单已经交给了太傅们,交由太傅们去进一步查更详细的事儿。”
心裕出言道:“皇上,太子殿下,于成龙的秘信到了。”
胤礽谦虚悔过:“是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将太傅们丢在宗卷室,应该陪伴他们一起查阅。汗阿玛,儿臣可以看于大人的密信吗?”
康熙也想要知道的如今江南的进度如何了,于成龙给胤礽的密信,与给他的密信是全然不同。
他在给康熙的信上提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接下去准备做什么,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会有什么后果,恳请皇上准许。
而他在给胤礽的密信中则写了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又提到了丁思孔如今潜入敌人内部,正在忍辱负重。其言语多是郑重地询问,对胤礽的敬重提问,倒像是在问“军师”似的。
胤礽小声说了句:“汗阿玛,儿臣要给于大人写回信了。”
康熙眉头一挑,没有继续责备他,而是侧过了身,等待胤礽绕到桌前研磨提笔。
胤礽道:“江南的贪官污吏太庞杂了,若是拿出了巨大的名单,从江南牵涉到京城朝堂,汗阿玛会如何处理?”
“朕勤政至今,节俭简朴,从未助长过一丝一毫的奢靡之风,朕也不相信,贪官污吏会多到影响到朝政的地步,”康熙认为这是少部分胆大包天之人干下的事。
“待名单出来,定予以严惩!”
他不认为严惩了贪官污吏会导致京城朝廷出大变故。
胤礽想了想当初那内务府被偷走的钱袋子,再联想到朝堂中朝臣们犯罪。
“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贪官污吏层出不穷呢?”
“是什么令那些千辛万苦考上科举的读书人,最终混成了“贪官污吏”呢?”
“是他们自己的欲、望,还是环境促使他们改变?”
“又是什么令那些人有这么大的胆子,通过诬陷他人的方式,踩着他人的性命去升官发财。”
“他们心脏不错,那么给予他们做这种事的机会,还让他们得逞的大环境,是否也有过错?”
胤礽思索时,嘴上喃喃,还时不时去瞧康熙,帝王解答道:“权力令他们腐败,并不是人人都像圣人一样无私,有的人做官是为了出人头地,有的人是为了赚钱糊口,也有的人是为了忠君爱国。”
胤礽摇了摇头:“不受监督的权力,才会让他们逍遥至今。”
“大清有督察院,”康熙淡淡道:“督察院御使都有其管辖地。”
“那么江南的督察院御使必定是在玩忽职守,或者,他也成了维护贪官污吏的保护人,”胤礽斩钉截铁道:“不然于大人不可能绕过他来找您,正是因为这御使有问题,他才会被逼迫地不得不请辞。”
康熙“嗯”了一声:“保成预计多久以后能将此事解决?”
胤礽思索了片刻:“大概到明年?”
钓鱼需要耐心,放长线才能钓到更多的鱼,胤礽与于成龙心黑,他们不仅是钓鱼,他们还要布一张渔网,直接网罗鱼儿。
康熙走到他桌前,观察胤礽所绘制的船只图。
奇形怪状的船,与人们印象中的完全不同,船体结构倒是与战船结构有些相似。
船上标注的大炮、救生艇就有数个。
“看来保成对于成龙很有信心,”康熙道:“若非如此,怎还会有心情研究起船来了?”
提起船,胤礽就有些心潮澎湃,如果有机会,他真想乘船去外边看看世界,虽然让知道这没可能,汗阿玛可不会答应他去。
“儿臣之前随您去东巡,亲眼见过大清的船,心血来潮才随便画了些图纸。”
胤礽含糊着带过,康熙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朕交给你办事,你也该上上心,别总是吊儿郎当做别的事,你做那‘甩手掌柜’,可有想过他们怎么想?你现在这样对待太傅们,太傅们将你当做孩子才多帮助你,等你以后对待下属也这样?如此你还如何收服人才,如何任用贤能为你所用?”
“儿臣这是信任太傅们。”
“至于对待下属们,反正就儿臣观察汗阿玛的下属们来看,他们恐怕巴不得想要做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汗